夜风吹过。
三理教主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干瘪。
眨眼工夫,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具干尸。
下一刻,原本僵着不能动弹的三理教众恢复了自由。
“教主!”
鲁汉光大吼着,扑了上去。
他站的位置离教主最近,只一个猛扑就到了身前,伸手便去抱。
“不要碰教主法身!”
孙壁辉脸色大变,焦急大吼,跳起来就奔着教主方向跑。
可是晚了。
鲁汉光一把抱住了教主的尸体。
然后他的脸色大变,扭头看向孙壁辉,满眼都是不敢置信,“孙公道,你都做了什么?”
他伸手揪住教主干尸的头顶,缓缓拔出一根足有尺许长的铁杄子。
铁杄锈迹斑斑,显然已经在脑袋里插了不知多久。
这个变故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三理教众。
大部分人都扭头看向孙壁辉和另外两个公道师。
我再次后退。
这次一气退出了道观大门,很贴心地帮他们把门掩好。
这是三理教内部的事情,不需要我这个外人干涉。
我不再理会道观内的嘈杂吼叫,转身走出别墅。
出门就见那个很有些二鬼子范犯的老管家正站在大门旁。
我扔了根烟给他,“不进去凑个热闹?”
老管家接过烟,放到鼻下闻了闻,夹到耳朵上,反问:“这就要走?”
“家务事,外人在场多不方便,也不安全不是。”
“有道理,走好。”
“既然见面就是缘分,老同参拜的哪座仙山哪座庙,藏了印子进这黑堂子,踏哪门子道理?”
老管家笑了笑,低声说:“大施主乘鹤驾中原。”
我不由愕然。
那份法帖,原来不是近期传下来的,老曹不是在提醒我,而是在帮我!
“老神仙遣童下凡尘!”
我回了后半句,冲着老管家一拱手,没再多说,上了鲁汉光之前开的那辆普桑。
钥匙果然插着没拔。
这是他留给我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