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赵大夫笑了,“恭喜恭喜,县主格格这是有喜了!”
盈玥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急忙道:“赶紧去颐福堂禀报玛嬷和额娘!再派个小厮传信去宫里,告诉哥哥这个喜讯!”
一通麻利吩咐过后,盈玥忍不住露出怨怪之色:“嫂子月信都迟了多日了,怎的不早点请大夫?”
那丫头忙道:“大格格有所不知,县主自打生了萱格格,月信就一直不太准,才迟了五六日,便请大夫,县主怕惊扰长辈。”
盈玥莞尔一笑,她也并非要真心责怪什么,又问赵大夫:“我嫂子的脉象可还平稳?她可是被气晕过去,有没有动胎气?”
赵大夫道:“县主格格的脉象的确有些虚浮上火的迹象,不过并无大碍。我开一副安胎药,请县主吃了半月,也就无碍了。”
盈玥笑着点头:“有劳大夫了。”
赵大夫拱手一礼,便去旁边书房写药方子了。
紧接着,玛嬷和额娘竟驾临了。
尤其是老太太,一脸的惊喜之色,“可是真的?敏仪又有身子了?”
盈玥忙屈膝一礼,道:“是,赵大夫已经确诊了。”
赵大夫将写好的药方子递了上来,道:“县主格格已经有一个半月的身孕了,虽然稍微动了点胎气,但只需吃上半个月的药,安心养胎,切勿置气,便可保母子平安。”
老太太听了这话,连连点头,忽的老脸又有些微妙。
额娘纳喇氏叫人拿了诊金给赵大夫,命人客客气气送出了府门。
老太太端坐在正堂的扶手椅上,面色沉吟中带着犹豫。
盈玥满问:“关于春姨娘,不知玛嬷和额娘打算如何处置?”
纳喇氏撇撇嘴,道:“你玛嬷说,春姨娘冒犯你弟弟,有对你嫂子不敬,是该小惩大诫。打算把她禁足几个月,好好抄经思过。”
就这样轻描淡写放过了?
盈玥低语道:“可是嫂子都被她气得动了胎气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春鸳这丫头,在我身边的时候,最是乖巧柔顺,怎的如今做出这等不安分的举动?难不成,是我老了,真的越来越不会调教丫头了?”
盈玥忙笑着道:“怎么会呢?玛嬷最是宽仁恤下,府里的丫头个顶个巴不得去伺候您呢!”
听了这话,老太太的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就属你这丫头嘴巴嘴甜!”
盈玥嘻嘻笑了,又道:“春姨娘是您赏赐的人,哥哥又素来孝顺,少不得多厚待她几分。再加上玛嬷疼爱,春姨娘便有些忘本是了分寸了。是她经不起您的抬举,若有错,也不干您的事儿。”
听了这话,老太太若有所思,“春鸳生了慧哥儿之后,的确是愈不知进退了。”
盈玥忙问:“那玛嬷打算如何惩戒她?”
老太太还是有些犹豫,“是该重罚,只是……”
这时候,一个丫头快步进来禀报:“老太太、太太、格格,大公子从宫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