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重重一个耳光扇过来,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抽在他脸上,挑衅地扬起了眉毛看着他,&ldo;怎么样?慡不慡?程先生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抽得这么痛快过吧?我却常常呢!为什么呢?因为我命贱?因为我生来就要被你们糟蹋?一群禽兽!我诅咒你们,严文涛被人轮暴至死,而你,程景行,终有一天你要身败名裂,尝尝寄人篱下任人鱼ròu的滋味!&rdo;程景行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两只眼睛仍是直直看着她。好半晌才抚着脸,眼光渐渐冷下来,死死盯着她,怒极反笑,语气森寒,咬牙切齿说:&ldo;林未央,你在找死!&rdo;未央根本不怕他威胁,她此刻大有壮烈赴死时的大义胸襟,说破罐子破摔也好,说无事发疯也罢,受够了,着实受够了‐‐这个癫狂的不可一世的世界!轻笑一声,尽是轻蔑鄙夷,摇着头,看他一副可怜相,&ldo;啧啧啧,程景行,你以为你多了不起?还不是窝囊废一个?我林未央虽然不是什么少不得的人,但从小没谁敢乱动我的东西,就算是一件玩具,弄坏了扔给你,平常人也会生气吧。可你呢?我倒是第一次见,自己女人让人那样玩过了,还能心平气和一个屋子里吃饭。&rdo;程景行冷冷道:&ldo;不然怎样,要我为了你跟严文涛大打出手?像言情剧?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蹩脚言情剧,你林未央也不会是女主角。&rdo;未央笑,已经抓了行李包往后退,另一只手朝他比出中指,&ldo;我从没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货色。但是,程景行,你可真是个乌龟王八蛋,龟儿子小孬种!孙子!&rdo;她转手跑,已经拉住门把手,却被他三两步拉回来抗在肩上一下摔在c黄上,脑袋嗡嗡响,程景行已经压过来,粗糙有力的大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的脸抬高了对着他的眼睛,她脸上的不屈与蔑视一览无遗,还要轻哼一声满含挑衅,他肺都要气炸,恨不得一下掐死她,这小东西,野猫似的太难管教!&ldo;往哪去?后悔了?带着我的钱,要去找你的小情人私奔?小不要脸的东西,信不信我今天就弄死你!&rdo;牙fèng里蹦出来一个一个字句,灼烫的呼吸扑打在她脸上,身体离得这样近,心却是隔着一纵深渊沟壑,永难接近。未央仰起脸,贴近他,鼻尖若有似无的触碰,似挑逗,悄然将空气点燃,周边哔啵爆出一个烛花,火舌撩人。她说:&ldo;宝贝儿,昨晚上伺候的姐姐挺舒服的,再亲一下,以后一定常照顾你生意。&rdo;又摸摸他的脸,那嘴角气得抽动,让她心情大好,甜腻的嘴唇凑过去,轻轻舔一舔,&ldo;乖孩子,听话,过两天咱们再来玩玩。知道你疼,别生气了,太久没做就是这样,等下次,多做几次就好了。乖啊,别怕,会让你舒服的。&rdo;他心中一股怒火直直窜上来,简直要被她气到晕厥,也不废话了,把她往c黄上一推,就要解皮带扣,好好好,男女之间吵起来,最好在c黄上解决,人欲纵横,色相驰骋,谁还记得先前说过什么?哼哼唧唧唱起来就好。而林未央显然不服,趁他忙活着脱衣服,弓起腿,控制好力道,想想总不能一下把他顶残了,不然非得杀死她,猛然间发力,膝盖骨撞往他跨下撞去。小女人行径成功得胜,听他哀号一声捂着伤处倒下去。未央立马爬起来要往外跑,这下悔恨起来,应该用全力把他伤得站都站不起来,这下可好,程景行先生战斗力惊人,或是肾上腺激素陡然叫嚣,负伤上阵,又将她拖回来,这下也是怒极,不管不顾就往地上按,也不想想他现在能不能行,就开始扒衣服,嘴里骂她&ldo;找死&rdo;,手已经伸进去,狠狠要将她揉碎了的力道。未央疼得不行,一只手在c黄头柜上乱抓,一不小心抓住个疙疙瘩瘩的玻璃容器,想也不想就往他后脑勺一砸。咚一声‐‐程景行便应声而倒。未央赶忙扣好衣服站起身来,回头看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心里害怕,不要一不小心闹出人命,他死了是小,害自己做了通缉犯可麻烦,东躲西藏,搞不好还要去做整容手术。蹲下身去,试一试他颈上脉搏,还好,跳得雄壮有力,程先生福大命大,大约是不会死了。抓起包要走,想想又不甘心,把他的行李翻出来,现金都拿走,一闪神,居然在皮夹内层发现一帧小照‐‐那女孩在旋转木马上挥手微笑,阳光纤细可辨,她飞扬的眉眼似梦一般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