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粹宫中,德妃鲁云秀正打算歇息,她向来不将帝王宠爱放在心上,只要不是宣她侍寝,就都跟她没什么关系。
锵锵。
敲门声响起,鲁云秀的的贴身侍女锦儿推门进来。
“娘娘,”锦儿跪坐在鲁云秀身边的脚踏上,轻轻给她按腿,“这个月皇上已经在淑妃娘娘那里宿了十一次了。”
鲁云秀被锦儿按的很舒服,身子微微斜靠在榻上。
她有些好奇,自己这个侍女是知道自己的心思的,风元帝爱在哪里留宿,这种事情不至于让锦儿深夜跑到她面前来嚼舌根。
锦儿一边尽心服侍鲁云秀,一边柔声道“娘娘,奴婢知道您不在乎这些,可您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啊。”
“淑妃娘娘如今与您地位相当,尚且不将您放在眼里,如今新皇后又不受宠,以淑妃娘娘的个性,若是她有一朝得势,定然容不得您啊。”
锦儿从小就在鲁云秀身边服侍,说起话来没有顾忌,这一番话也是讲得推心置腹。
鲁云秀眼眸微闭,对于锦儿的说辞未置可否。
半晌,她才缓缓睁眼,仍未接锦儿的话,转而道“准备一下,本宫要去拜访皇后娘娘。”
锦儿原本正在絮絮叨叨地讲淑妃的不是,突然听到鲁云秀说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娘娘怎么深夜去那里?宫里头都说……”锦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忽然小了下去。
“都说什么?”鲁云秀微微偏头看向锦儿。
锦儿小声道“大家都说慕……说皇后娘娘是代妹出嫁,处心积虑来到皇上身边。”
“皇后娘娘新婚之夜就失了宠,恐怕皇上不久就要废后了。”
锦儿偷偷瞄了瞄鲁云秀的脸色,见她没什么反应,胆子大了一点,“还说她身子下贱,比那军妓还不如……”
“住口!”鲁云秀突然厉声呵斥,“这样的话你也敢讲,不要命了吗!”
锦儿急忙叩头,战战兢兢不敢再言。
鲁云秀暗暗摇头,锦儿对她,忠心是真,但还是太年轻了,易受人引导,私底下言语也没有分寸。
这些话,莫说是讲出来给人听见,作为一个小宫女,就是单纯听一听,都是要命的事。
“锦儿,这些年来,本宫待你情同姐妹,可在这深宫内闱,隔墙有耳,不得妄言。”鲁云秀语重心长道。
“是,锦儿知道了。”锦儿又叩了一个头。
凤阳宫里,沈黛已经开始梳洗,准备早早睡觉了。
忽听得宫女敲门来报,说德妃求见,沈黛心中十分诧异。
白日里,风元帝明确下旨,让后妃不必拜见她,这位德妃娘娘却深夜来访,其中必有深意。
能在这深宫当中位居高位的女人,必是不可小觑的,这位德妃到底是敌是友,所为何事,还有待观察。
况且沈黛虽然是昨日才刚刚来到南庄国,但她在穿越之前是看过剧本的,剧本中对于南庄国后宫的几个女人都有着一定的描述。
这个深夜不请自来的德妃,可不是对宫斗感兴趣的女子,突然来找她也不知所为何事,沈黛有些不得其解。
心里虽然奇怪,却也不敢大意,沈黛命人将请德妃请到偏殿,自己则在贴身侍女的服侍下梳妆打扮一番,特意穿上了独属皇后的得体宫装。
鲁云秀入得凤阳宫,依礼向沈黛请安,“见过慕姐姐,白日里未来叩见,深夜造访扰了姐姐休息,还请姐姐恕罪。”
她白天当然是来了凤阳宫的,只是因风元帝口谕,没能见到沈黛罢了。她毕竟旧居后宫,虽然不耐烦这些客套的场面话,但到底还是学会了说的。
鲁云秀这般客气有礼,沈黛也不好再说什么,况且她本来在乎的也不是这些,不会怪罪鲁云秀。
“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愿意来看本宫,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于你。”说着,沈黛伸手去拉鲁云秀,亲自将她扶起。
两人按宾主分坐好,由宫人上了茶点。
刚刚坐下,沈黛就迫不及待地问鲁云秀的来意,“妹妹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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