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数千疯狂的汉军面前,这毫无防备的五百余人,就宛若是落入激流中的树叶,瞬间被撕得粉碎。
霍去病眼疾手快,和苏武两人立刻带兵绕后,把想要逃走前往灵州报信的部落领一刀斩。
汉军的军旗上,很自然就悬挂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鲜血和杀戮,可以让人愈疯狂。
李欢看着那些匈奴男人倒在长枪和箭失之下后,一种掌控他人生死的嗜血心理,让他感觉自己整个人浑身上下充满了无穷极的力量。
“这里有上万头羊,数千头牛,老李,怎么办?”公孙敖甩了甩手中的环刀,上头残余的人体组织,看得李欢心脏狂跳,这不是惧怕,而是兴奋。
“告诉将士们,这片草地即将被我们征服,丢在这里的牛羊,也将永远是我们的,谁也抢不走,而匈奴人还在灵州!”李欢扯着缰绳,胯下的战马像是可以感觉到他嗜杀的心境。
李欢挥舞着长枪,疯狂的咆孝着“顺着秦长城遗址,我们继续西进,一路上看到的所有匈奴人,不留活口,全部斩尽杀绝!”
“杀!”
公孙敖也振臂挥刀山呼!
“冬冬冬!”
大地在马蹄下颤抖……
黄昏时分,大军已经摧毁了三个匈奴人部落,斩一千一百余,一路上所有的牛羊和女人,都被丢弃。
李欢原本以为自己会累的,但是,在他问完话以后,亲手挥舞环刀砍死一个匈奴部落领后,这具身体,瞬间像是被唤醒了最为原始的嗜血兽性一样,他不知疲倦为何物,疯狂的催促着大军前行。
整支军队都像是疯狂了起来,唯独有苏建还保持着冷静,他甚至找到了霍去病,指着远处纵马如飞的李欢问了一句“安阳侯当真是第一次领兵?”
太不像了,这完全就像是纵横疆场多年,杀人如麻的悍将一样。
战场,是释放罪恶的地方。
夜色深沉,前方白茫茫的一片静谧流水,挡住了大军的去路。
黄河上游!
灵州到了!
这里曾经有汉人修筑的城池,但后来沦陷为匈奴的敌占区。
匈奴人不以城池险固为强大的依据,破损的灵州城,直接被汉军的马蹄声踏碎。
但……城中竟几乎无人?
李欢心如擂鼓,唯恐自己的行踪早就被匈奴人现,此处是空城计的时候,苏武飞马来报,霍去病追着一个匈奴贵族往北边去了。
“出城,追!”李欢一扯缰绳,怒吼着飞马带头出城。
月光皎洁,照亮大地,李欢一路上看到不知多少匈奴人的尸体,散落的战马就在主人的尸体边上啃着人血侵染过的牧草,时不时触碰一下主人逐渐冷却的尸体后,又从鼻子里出轻哼的鸣声。
“报!公孙敖将军率军和一群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匈奴人打了起来!”
李欢没理会,他有一种直觉,霍去病一定是盯上了一条大鱼。
“去找苏建,让他带兵过去和公孙敖会合,击败匈奴人后,立刻追上来!”
“得令!”
斥候军飞马离去。
“那里有人!”
有人大声喝道,皎洁的月光下,李欢看到一群匈奴骑兵摸黑正在往北边逃!
“追上去!”
李欢大声咆孝着,嗓音嘶哑,却颇显豪壮!
两部兵马之间的距离在被拉近,汉军中已经开始有人射箭。
对面的匈奴人中,有人挂在马鞍侧边、或者是倒睡在马背上,开弓反射。
只是,匈奴人的弓射程一直比不上汉军的射程;汉军密集的飞箭蝗虫一样的倾斜过去,总会有几个匈奴人坠马。
这种战斗太突然了,匈奴人完全就没有任何准备,他们身上,甚至都没有携带多少箭失,彼此之间相互追逐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匈奴人那边就已经没人射箭。
百十来个匈奴骑兵的数量,也锐减到了十余人。
李欢没那种马背上射箭的工夫,但是身边追随他的军卒,除了他原本的两百护卫之外,就是陈氏双侯送来的六百族人,这些人可个个都是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