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蔷缓缓走近,立在他面前指了指他的额头,“看,额头纹。”指尖不断往下,“眼角纹,泪沟,法令纹,颈纹。。。。”
姜岐的脸越来越黑,“我哪有那么多这个纹那个。。。哎,你去哪儿?”
“卫生间。。。。”
吵不过他就去卫生间躲着,唉,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姜岐暗自摇了摇头,随即面色一顿。
卫生间?
他也想去。
“蒲砚,你在这看一下茶炉,我马上就回来。”
说罢便一溜烟去追谢蔷去了。
独自坐在藤椅上晃悠的蒲砚孤单、寂寞、冷。。。。。。
算了,既然大舅子都走了,他还不如去帮他家娘子端端菜。
于是等姜岐回来的时候,园中空无一人,一片萧瑟,甚至有片落叶糊到了他脸上。
“人呢????”
谢蔷上前一步与他并肩,“蒲砚的话,我不清楚,但崔粒肯定觉得你烦。”
姜岐的眉顿时拧成了一股绳,一拉就会断,“扣分!扣大分!”
谢蔷瞥他一眼,“蒲砚在你这儿已经是负数了。。。”
姜岐一噎,随即想到什么,顿时乐呵呵地一拍后脑勺,“这样以后在崔粒面前,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说他坏话了哈哈哈。”
他有把柄!!
他有证据!!
证明蒲砚这么一个临阵脱逃的人,不可能对崔粒好一辈子。
姜岐颇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痛快感。
突然,一阵幽幽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崔粒第四次伸腿,“小人!!”
姜岐吃痛,“崔粒你怎么越来越暴。。。无情了?”
崔粒翻了个白眼后便跨步在藤椅上坐下。
蒲砚把裹着红布的酒坛放在桌上,“这是我下午拿过来的柚子酒,畲族自产的,你们应该没喝过。”
“柚子?酒?”姜岐伸长脖子闻了闻其中的醇香,“确实没喝过,闻着还不错,来几盅?”
蒲砚点了点头,随即给几人都倒满了酒。
姜岐率先逼问,“你们刚刚上哪儿去了?”
崔粒支着手臂,“看萤火虫去了。”
“这地儿有萤火虫??”
“有,走几分钟就能看到。”
谢蔷顿时拉住姜岐的衣袖,“我想去!”
姜岐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等会儿谈完就。。。”
“等会就下雨了。”崔粒换了个手臂托着腮,“建议这位老年人想问题时动动脑子。”
“那等什么时候天晴,我再带阿蔷去。”老年人·姜岐眉头一塌,“别转移话题。”随即继续追问着蒲砚,“你三年前为什么要跟崔粒分手?她说分手你就同意了?”
分手?
听到这两个字崔粒瞬间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