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解开他衬衫最上方的扣子,倾身吻了下去,“尤其是分手之后,我很痛苦,又痛恨自己栽得那么深。。。”
蒲砚双手撑地,仰头望着天上的繁星与萤火虫交相辉映,一度有种醉生梦死之感,可胸前的酥酥麻麻还在继续。
“只有什么事都保持淡漠的心态,才能达成真正的自由。”崔粒缓慢地吐着字,声线如同涨潮时站在海蚀洞中接受海水的猛灌,“蒲砚,你把我困住了。。。”
说罢,便在他胸前狠狠一咬。
蒲砚吃痛,瞬间从奇幻的梦境中挣脱出来,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你甘愿被困住?”
“不甘愿。”她的手腕从他手中挣脱,凝望着他的双眸,“但也没办法。随心而动,心之所向,行之所致。这也算另外一种程度的自由吧。说到这儿,你还在意魏启吗?”
话题回到最初,蒲砚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
“我刚刚以为。。。你去帝都是想跟魏启待在一处。。。”
“然后我只是利用你来重燃对配音的梦想?”崔粒笑着输出一个爆栗,“你在想什么?脑洞这么大?我对魏启,说白了就是一种忌惮的状态,虽然忌惮中夹杂着更多的欣赏,但也改变不了我想给崔迹铺路的心愿,”
“那你还还跟他订婚?”蒲砚委屈巴巴地耷拉着眼角,“这一点,我很伤心。”
“那是建立在我以为他是同的基础上。。。”崔粒抬手戳着他的唇角,使之努力上扬,同时轻声哄道,“不要伤心好不好,你伤心,我也会难过的。”
“你现在跟我确定不是玩一玩?”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崔粒说着这句来源于武林外传中小郭的经典台词,“再分手一次,我会疯的。而且我都带你来见我的父母了,就更不用怀疑了。”
蒲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个问题解决了,还剩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扣住她的双手,“你从来没问过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是不在乎,还是姜岐的私家侦探。。。”
“你的生活,在网上每天都有很多人在讨论。。。。”
“那都是表面。”蒲砚盯着她微闪的双眸,“你是不是也误会了什么?姜岐到底拍了什么照片给你?”
几只萤火虫在两人眸间慢悠悠地飞过,崔粒眨了眨眼睛,心想今晚真是个坦白局。
“照片,大概是一位甲方女工作人员喝醉,你送她去搭计程车的路上被拍的。”
“喝醉?计程车?”蒲砚努力搜索着类似的情景,终于在某个角落把它揪了出来,“你是指袁穗?”说罢立马举起三根手指,“我跟她真的没什么,顶多一起参加过几次酒局而已。”
“有什么也没关系。”崔粒缓缓握下他的手掌,“你的空窗期,你爱喜欢谁就喜欢谁,我管不着。本来分手就是我提的,分手后你喜欢上别人这个结果,我也就承受得了。”
管不着。。。承受得了。。。
他低头喃喃着这几个字。
“我现在真是后悔,大四就不该想着来江南,而是该乖乖地确定保研到帝都,然后在那等你。”蒲砚一声苦笑,“也不至于现在双方诸多心结。”他默默叹了口气,“这几年,我没有喜欢过别人,包括冯潇和袁穗。”
崔粒淡淡地“哦”了一声。
蒲砚一怔,她怎么这个反应。
“你在乎的不是这个吗?”蒲砚扶着她的肩膀,“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进入过任何人,他们也插不进来。”
“那你呢?”崔粒手下揪着草,目光中带着遗憾,“你已经不如从前喜欢我了,不是吗?”
蒲砚的眉头蹙得更紧。
崔粒一声轻笑,“你也觉得我们不如从前亲近了对吧?总是说情侣之间要长嘴,但是经常话到嘴边,就张不开了,或许就是顾忌比从前多了。”
说罢她便缓缓起身活动着筋骨,眸中的眷恋渐渐被疏离所替代,“我现在觉得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多得多。”
如此,平等的关系就被打破了。
“当然我伤害你颇多,也不要求你对这段情感投入更多,所以这些话,我打算一直都憋在心里。。。”尾音还未落,身后之人便紧紧环住了她的腰。
“我爱你。”
他说。
是崔粒刚刚想听的那三个字。
她轻轻扣上他的手,耳朵轻轻蹭了蹭他的,“我知道,所以我没有计较那么多,顶多我少爱你一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