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姜岐离她越来越近,蒲砚伸手挡住他的额头,嗓音低沉无比,“请自重。”
被挡住的姜岐缓缓站直,朝她眉毛一挑,“崔粒,咱们江南再见。”
说完,便转身潇洒离去。
崔粒愤然地盯着他的背影,要不是她腿伤不能跑,怎么也得追上去抓他个十个指甲缝的肉来。
蒲砚覆上她握紧的拳头,语气中无喜无怒,“咱们回家吧。”
说罢便半蹲下身,让她勾紧自己的脖颈。
小区里的树影婆娑,蒲砚望向地面却勾勒不出他们的轮廓。
崔粒还在背上向他控诉着姜岐从小欺负她的事。
“。。。。。我冬天的睡衣是个兔子,本来帽子上的耳朵长长地垂下来,多好看!他竟然趁我睡着,把我的耳朵打了个死结!死结!!你知道我当时。。。。”
“崔粒。”少年缓缓开口,声线中明显压抑着什么,“别说了,我不想听。”
骤然从愤慨的情绪中抽离,崔粒一时有些懵,只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那就不说他了。”崔粒揪着他的耳朵,“他真的很烦人。还是我们砚砚好。”
蒲砚一步一步走得极慢。
姜岐那时候那么烦人,她还喜欢他。
青梅竹马的情谊,是他短短一个月就能赶上的吗?
况且他们明天就要分离了。
似是感受到蒲砚的低迷,崔粒戳起他的唇角,“别不开心嘛。要不要猜猜看,你的结课礼物是什么?”
小池塘里青蛙呱呱叫了几声后,少年才抬眸,轻声问道,“是素描?”
“当然不是。”崔粒在他眼尾一亲,“给我们砚砚的礼物,一定是最特别的,怎么能跟他们一样都是素描。你可是我很很很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
崔粒鼓着腮思考着,“你是我要用一生赖着的人。砚砚,你逃不掉啦。”
闻言,少年一扫所有的阴霾,低低地笑起来,“确实是逃不掉,我们阿梨赖起来,估计没人受得了。唉,我的余生啊,可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崔粒一记爆栗,“就这么办!”
小区门口离单元楼并不远,蒲砚踩着落叶稳稳地把她背回了家。
回家的时候,庞磊在次卧闭门不出,崔迹照旧在打着游戏,崔粒在换鞋的时候甚至听到了他弟的叫喊声,以及庞磊的打鼾声。
崔粒凑到蒲砚耳边,“磊哥打鼾打成这样,你晚上能睡得着吗?”
蒲砚闻言眉头一跳,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女孩子娇羞地摇着他的手,“今晚你就陪我吧,可以吗?”
少年一手掐着眉心,拼命和内心的念头抗拒着。
“不。。。不可以。”
崔粒嘴角一撇,搂紧他的胳膊,“可是这是最后一晚了诶。”说罢抬起那双充满雾气的眸子,湿漉漉地撞进他的视线,“我舍不得你。而且。。。我有点害怕。”
随即女孩子在他唇上轻轻研磨一下,“刚刚看见姜岐的时候,我感觉回到了阿妍跳楼。。。”
蒲砚打断她,“好,今晚我陪你。”少年把她眉上的碎捋好,“一切都会好的。”
那就,别再想过去的人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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