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白,本王记下了,愿意来武王府供个职位不,”苏灿微笑着问道,
“愿意,小人愿意,小人这就先把死者的图画出来,”说着,便从一旁放着的随身麻布垮袋中取出纸笔,
就要做画,苏灿看着那纸笔简直没一点纸笔的样子,向雷豹挥挥手,
雷豹取了上好的纸笔给阎白,阎白也不推脱,当下就认真的画了起来,
第一张画好,苏灿看了一眼,不是,
第二张画好,也不是,
第三张画好,苏灿拿着这图,双手颤抖了起来,眼泪失控的滴落下来,
“语雪,我的妻……呜呜呜,”大哭起来,
雷豹马上指挥手下,找了一个檀香长木盒,在阎白的帮助下,仔细的把每一块骨头拭擦干净,小心的放入盒中,
半晌,苏灿才少了些许伤心,轻抚着木盒,道:
“语雪,为夫带你回家,”
走了几步,一个转身,向杨凭说道:
“你去帮这阎白办理调离手续,”
“遵照大人的意思,下官这就去刑部和吏部帮他手续调到武王府,”杨凭边说边行了一礼,
苏灿这才转身向马车走去,雷豹看了一眼还在呆的阎白,
“还不快跟上,”阎白急忙跑步跟了上去,
“会骑马不?”雷豹又道,
“会,”雷豹让一道兵给他让出一匹马。
一行人直接去了蓝田,也不停留,派了一道兵去通知三位主母,
苏灿则到登仙宫寻了一块平坦开阔的山地,鸟语花香,十分幽静,他准备把王语雪葬在这里,
白云子率领全观几百名道士赶到,李贞英、鄯善柔和于曼蕾也被接到了这里,
三女中只有于曼蕾和王语雪有过交集,但其它两女看到自己郎君如此伤心,
就知道这死者在苏灿心中肯定不简单,三女急忙去安慰苏灿,
另一边,道士们挖坑的,做法事的,刻碑的、做墓栏的、移栽绿植的……真是人多好干活。
看到建起的新坟,想到王语雪终于入土为安,苏灿才少伤心了一些,
又想起了王语雪的仇还没报的事,不行,得到天牢把这俩货提出来,
不能让他两死在别人手中,大脑里梳理了一遍五千年里什么死法最惨,最终选中了凌迟。
天牢中,长孙冲和杜荷早就被家族中托的寺丞警告过,死是肯定死了,但不能连累家族,
长孙无忌和杜构的意思,如果连累了家族,那就不帮收尸了,也不帮照顾妻小等了。
大明宫,御书房内,李世民正在日常的难得轻松偷个闲,王德给他泡了杯茶,轻轻的帮他捶着肩头,
“皇上,武王进……进天牢抢……抢人啦,”一个内侍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御书房门口急报道,
“抢人?”李世民站了起来,大脑飞运转,不可能啊,要人,跟朕要就行了啊,还用抢?
“武王带人把天牢砸开,带走了长孙冲和杜荷,”内侍终于说清楚了,
“哦,王德,马上拿朕玉牌去,任何人不准针对武王,他想干啥,你拿腰牌配合一下,”李世民连圣旨都来不及写了,直接丢自己的玉牌给王德,
王德也挺急的,自己一辈子当太监,人人都看不起自己,苏灿是真拿自己当人看,当兄弟处的,
这兄弟可千万不能出事,飞奔出宫,飞身上马,直奔刑部天牢,
刑部尚书张亮得知自己负责的天牢,还有人敢来抢走了人犯,急急从家中赶来,正在组织人手,通知右武卫要去拿苏灿和夺回人犯时,刚刚集合起来的军士,
王德赶到了,就看到王德从马上跳了下来,还没站稳,摔了一个屁股落地,张亮忙示意手下去扶,
王德自己从地上一翻身起来,顾不得痛,一把推开准备扶他的军士,举起玉牌,高喊:
“皇上有诏,武王要做什么,刑部要无条件配合他,”
“他刚劫了天牢,”张亮不服气的对王德说道,
“劫了就劫了,也得配合他,这是皇上的意思,”王德又喊道,边说边一把把刚才他推开的军士,按在地上,坐他背上,长出一口气:
“哎哟,摔到腰了,”
“那打伤刑部这么多人怎么办?”张亮是很不服气的,但总得为下属们讨回点汤药费不是,要不这上官也当得太拉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