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倒是精细,只可惜,却也防不住有人通风报信,你难道没发现吗?咱们这一路行来,队伍中似乎少了一些人,你道这些人都做什么去了?”小玉儿看着朱厚照问道。
“嗯?有这种事?我怎么没注意到?”朱厚照有些疑惑地说道。
“你整天一颗心都盯在我身上,哪会注意这些细节?你不信的话。现在就找罗祥过来细细盘问一下,看看他到底干了什么,到时候你可能就没这么开心了!”小玉儿瞪着朱厚照说完,随即把车窗帘子放了下来。
听到这话。朱厚照当下也不觉是有些惊疑,随即他果断命令队伍靠边休息,然后他却是单独找到了罗祥。领着他走到了一侧的密林之中。
“陛下,您。您有何吩咐?”
罗祥满心惴惴地跟着朱厚照走进树林之中,随即抱拳问道。
“嘡——”
结果。让罗祥没有想到的是,朱厚照此时却是二话不说,直接拔剑回身指着他的胸口,冷眼皱眉道:“罗祥,朕问你,你手下怎么少了两个大内侍卫?他们去哪里了?”
“这个——陛下——”
“说!不说的话,朕现在就宰了你!”朱厚照恶狠狠地瞪着罗祥道。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才,奴才这是担心陛下的安危,所以,所以才斗胆派他们回去给朝臣们传话——”
见到朱厚照动了真怒,罗祥不敢隐瞒,当下只能是跪地求饶。
然后,朱厚照听到这话,立时不觉是心中一闷,随即恨得咬牙就一脚把罗祥踹翻在了地上,尔后则是上前瞪着罗祥道:“好呀,你个罗祥,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出卖朕,你知道你该当何罪?!”
“奴才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罗祥这个时候,也豁出去了,琢磨着横竖是死路一条,朱厚照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自己不信他就把自己给杀了,毕竟自己对他一直忠心耿耿的,就算是派遣大内侍卫回京禀报他的行踪,那也是为了他好,可不是为了自己,朱厚照应该不会这么是非不分的。
果不其然,此时朱厚照心中虽然愤怒,但是要他杀掉罗祥,他还真下不去手,所以当下他只能是无奈地左右走动着,最后却是看着罗祥问道:“说,他们去了多久了?你什么时候派他们去送信的?”
“凌晨时分,此刻,此刻只怕他们快靠近皇城了,”罗祥说道。
“混蛋,你这么一送信,那些老家伙肯定就派人追来了,嘿,你这家伙,可是坏了朕的大事了。快,你快点给朕起来,快点,马上命令队伍出发,咱们不能再走狼山驿道了,直接往南走,从小路奔涞源县城,快点,起来,去传令啊!”朱厚照满心焦急地踢了罗祥一脚。
听到这话,罗祥慌忙起身,转身去传令队伍出发。
尔后,朱厚照也翻身上马,随即队伍便下了驿道,径直向南走去了。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一路向南奔驰了接近两个时辰之后,正是日薄西山,天色渐晚,需要寻地方打尖的时候,却不想,突然前方的大道之上,竟是出现了一队军兵。
当时,见到那队军兵,罗祥派人前去探查了一下,才得知那是附近桑园县的卫军,此时只是出来巡查缉贼的。明白了那些军兵的来历,罗祥便放下心来,带领队伍继续前进,甚至还跟朱厚照建议,想要去那桑园县城盘桓一晚。
结果,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就在他们正行着的时候,桑园县的那些军兵从侧面经过,领头的百户抬眼见到罗祥他们队伍中所打的“朱”字大旗,不觉是有些好奇,随即便问罗祥道:“敢为阁下从何处来?护送的车驾。又是哪一位大人的?”
听到这话,罗祥便上前回道:“我等护送的乃是威武大将军朱寿的车驾。尔等勿要阻挡,且忙自己的去吧!”
“什么?!朱寿?”
结果。让罗祥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些卫军听闻“朱寿”的大名,随即却都是一阵惊愕,接着却都是抽出了兵器,然后就发出了一声呼喊,向着罗祥他们冲了过来了。
“大胆,你们要做什么?你们可知道这是谁的车驾?这是威武大将军的车驾,你们当真找死不成?”见到这个状况,罗祥不由是勃然大怒。随即禁不住喝问那些军兵道。
“嘿,我们抓的就是朱寿!你以为我们还不知道吗?这朱寿偷了威武大将军的印信,跑出来招摇撞骗,些许伎俩,早已被朝廷揭穿,如今兵部会同五军都护府共发通牒,着我们捉拿大盗朱寿,遣押回京,能活捉朱寿着。赏万金,哈哈哈,你们这些贼人,这番可是逃不掉了。来啊。弟兄们,大家上,富贵便在眼前。别让他们跑了!”
卫军百户对着手下军兵高声叫着,尔后那些军兵不由都是发出一声呼喊。随即便都朝罗祥他们冲了过去。
“该死的,快。快挡住他们!”
当下,见到这个状况,罗祥怒不可遏,只能命令手下的大内侍卫挡住那些军兵,尔后他自己则是带人急急忙忙护送朱厚照和小玉儿,向着远处遁逃而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朱厚照还没太弄明白情况,所以心头还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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