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凡穿好衣服,先把手套戴上了,然后低头去系鞋带,发现真的很难系,想要把手套摘下来再系,结果北堂第五走过来,说:“别摘了,我帮你。”
他说着竟然半蹲下来,一只膝盖点在地上的,这种动作显得北堂第五的腿更长,身材好的让人脸红心跳,他的手上也戴着白色的手套,看起来特别禁欲,低着头给卜凡系上鞋带,双手十指飞快的翻动着,灵活又纤长,还带着一股力度的性感……
卜凡特别不好意思,因为北堂第五半蹲下来的动作,好几个女人都频频往这边看,一脸羡慕的表亲看着卜凡。
卜凡咳嗽了一声,说:“谢谢……”
北堂第五没说话,站起来说:“走吧。”
祁戌因为手受伤了,不是特别好穿衣服,叶一夏穿好之后就帮他整理衣服,祁戌一直傻笑,一成不变的笑容,盯着叶一夏看,叶一夏的脸色就从淡定的白皙慢慢变成了潮红,一直红到耳根,红到脖子里,没好气的说:“你老笑什么?”
哪知道祁戌特别实在,说:“因为……因为小夏长得太好看了。”
叶一夏没想到他是这个回复,气的瞪了他一眼,赶紧转头走了。
卜凡真是佩服祁戌,叶一夏平时都很冷淡,对谁都一样,不过祁戌竟然有办法让叶一夏“害羞”,绝对是害羞,叶一夏脸红的都不行了。
大家走进农田了,北堂第五因为有洁癖,眉头一直皱着,看起来特别不适应这里的环境,不过卜凡就很适应,毕竟他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
卜凡和北堂第五被派去提水,因为旁边的井枯了,而且有人跳井,所以北堂第五和卜凡需要从宿舍的井口抬水回来,非常遥远,中间大约有小一公里的距离,来回一走就是两公里,这么一大片农田,要反复的抬水。
不过北堂第五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起码不用一整天站在农田里,那股肥料的味道就让他皱眉。
中午休息的时候,大家都抢着吃饭,好像一个个饿狼似的,卜凡就听到肖瑾然和几个老师站在门外面,似乎在讨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头疯牛是有记号的,原来是吕玉玉家里的疯牛,而那个七孔流血的男人,也很凑巧,是住在吕玉玉家里的工人。
卜凡一听,顿时有些奇怪,皱了皱眉,怎么都这么巧,全是吕玉玉家里的,就连那天跳井的工人也是吕玉玉家里的。
吕玉玉家在这一片是首富,家里的农田非常大,学校租下的这一片是一直闲置的,吕家还有大片的正经农田,这么多农田,还有几家工厂,就需要大量的工人,本地的工人就住在自己家里,还有很多从更偏远的小村子跑过来打工的,就住在吕家。
吕家的房子很大,有个专门供工人住的宿舍,之前跳井的那个男人是吕家的工人,昨天半夜跑到农田里啃草的也是吕家工人。
不只是卜凡,肖瑾然也觉得奇怪,皱眉说:“吕家是怎么回事?”
那个老师说:“谁知道呢,而且横的厉害。”
陈陌也在旁边,笑着说:“我刚才把那个工人送过去,吕家简直就是地主,真的不把工人当人看。”
肖瑾然皱眉说:“看来我要和吕家的人谈谈才行。”
陈陌摇头说:“我刚才就想问问情况的,毕竟这么多的巧合都碰在一起了,让人不注意都不行,不过吕家的人说吕先生昨天出门谈生意去了,现在吕家是他的女儿吕玉玉负责,但是更巧的是,吕玉玉昨天晚上病倒了,谁都不能见。”
肖瑾然皱了皱眉,说:“真的病倒了?”
陈陌耸了耸肩膀,说:“谁知道呢,不过我们到的时候,倒是有不少医生堆在门口。”
卜凡越听越觉得奇怪,不过吕玉玉的父亲出门的时候,的确每次都是把事情交给吕玉玉,毕竟吕家虽然比较富裕,但是家里没有男丁,不然也不会想找个倒插门的女婿了。
卜凡仔细想了一下吕家的位置,然后又想了想农田的位置,感觉这也太奇怪了,吕家的牛和工人都可以说是千里迢迢跑过来啃草,还是大半夜,也太奇怪了吧?
不过卜凡也来不及想更多,午休和吃饭的时间合起来才半个小时,众人又开始忙碌起来,开始体能拉练,种地果然是最可怕的体能拉练,大家累的都贼死,一个个有气无力。
太阳落山之后,所有学生都是掐着点从农田里冲出来,感觉再也不想多呆一秒,大家把防护服一脱,狂欢似的往宿舍冲,都准备冲回去抢晚饭吃。
卜凡觉得还好,他小时候开始就帮着家里干活了,也不算太累,回去之后换了一身衣服,看见北堂第五一直皱着眉,就知道他肯定是洁癖发作。
于是卜凡提着暖壶跑出去烧了一壶水,然后又跑回来,笑着说:“你要擦擦吗?”
卜凡找了个盆把热水倒出来,把毛巾弄湿了递给北堂第五,北堂第五立刻把上衣一脱,光着膀子,快速得用热毛巾擦自己的身体,从脸开始,然后是脖子,最后到胸口和后腰,擦的很快,动作流畅,热毛巾在他身上快速的留下湿濡的水渍,将小麦色的皮肤微微打得红润起来,胸肌和腹肌因为热毛巾的温度和轻轻颤抖收缩着。
“咕嘟……”
卜凡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赶紧转过头去,心说只是擦擦身上而已,这动作为什么这么性感?
卜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烫,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看着另外一个男人觉得很性感,这样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