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玉娘不禁恨上来,哪里会听他的甜言蜜语,这厮最是个嘴里生蜜的,百般好话儿说出来,什么淫,妇都勾在手里,当她是那起子淫,妇不成。若念着这些,恨不得把他赶将出去,却想起落后晚景,玉娘压了压心里的恼恨憎恶,便自己再如何,那么个娘家,她哥,她嫂子通靠不住,倒也只能依着他,或许寻个好结果,且自己前头已经想的通透,做什么与自己过不去,且为着自己忍一忍为上。却也不想与他亲热,玉手从他手里抽出,往旁侧坐了坐道:&ldo;如此涎皮赖脸,还亏了称一个爷,我都替你臊的慌,只我先头说了,身上不爽利,你若在这里歇着,可得老实着,若惦记旁的,也莫在我这里打饥荒,趁早离了我是正经。&rdo;说着,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这话儿玉娘以往也常说与他,也不知是不是新婚那些日子折腾的狠了,至后来,玉娘越发有些怵怕,常推说身上不爽利,把他拒之门外,日子长了,他便也不上赶着吃闭门羹了,后因二姐进门,夫妻拌了两句嘴,越发冷下了,追根究底,柴世延也是嫌玉娘特意板正不知情趣儿,虽是发妻,终究比不得外头那些粉,头,便更在外胡混。只这会儿,不知玉娘怎么开窍了,明明一样的话儿,如今她说出来,却带着那么股子娇媚,不仅不讨嫌,反而勾的柴世延一颗心麻酥酥的痒痒。一伸手揽了她抱在怀里道:&ldo;你我夫妻,情份怎与旁人一样,便不干那些事,我们夫妻拉着手说说体己话也是好的,怎么玉娘,当爷是那等不知疼人的孟浪汉子不成。&rdo;玉娘暗道,你知道甚么疼人,若知疼人,自己又怎会落得那样一个下场,只想着以后,也不好再推,熄了灯,躺在帐内。柴世延如今正稀罕玉娘,哪里肯睡,先头还老实的躺着,不大会儿功夫,手便伸进玉娘的锦被中去拉她的手,玉娘拨开他,他又去拉,白等玉娘不拨了,他才低笑一声,把玉娘一只小手攥在掌中揉搓半晌儿,只觉滑腻腻如温玉一般,令人爱不释手,更是勾了馋虫出来,胳膊伸过去搂了她的腰身,便往自己这边拽,一边拽一边道:&ldo;姐姐身子弱,这半天身子还是冷的,待弟弟与你暖暖身子,也省得冷了姐姐。&rdo;玉娘挣了挣,却哪里挣的过,这厮用了些力气,揽了她的腰拖了过去,倒是他被里暖和些,却也怕他胡乱上来,手推在他胸前道:&ldo;既说给我暖身子,我便谢了你的好意,只若再不老实,我便离了你,拿了铺盖去外间睡去。&rdo;柴世延听了,倒笑了一声道:&ldo;姐姐莫不是忘了我们是夫妻,怎防我防的这样严实,好,好,我老实着睡觉便是。&rdo;说着把她抱在怀里,真个闭上眼,话也不说了,手脚也不动了,玉娘略略放心,却仍睡不踏实,只被他抱在怀里也不敢动,怕吵醒他,又来啰唣,迷迷糊糊听得窗外鸡鸣才朦胧睡去,只没睡多大一会儿,就被身上的动静吵醒过来。柴世延这厮不知什么时候早把她的中衣脱了,锦被下一双大手,伸在她肚,兜内,忽而揉搓那两团嫩,乳儿,忽而抚弄她的腰身。玉娘脸大红,急忙伸手推开他,拢着被子坐起来,不想这厮早把肚,兜的带儿解了,玉娘一推开他,肚,兜便勾在了柴世延手里,且她拢了锦被,柴世延便晾在外头,她拥紧了被子,扭头去瞪他,却见柴世延手里勾着她的肚,兜,瞧着她眸光如火,那□的物事,撑的老高,险些儿没把裤子撑破去。玉娘瞪了他一眼,从他手里去夺自己的肚,兜,一边道:&ldo;好个没信义的汉子,瞧我下回还信不信你。&rdo;柴世延却不给她,反而凑到鼻下嗅了几下道:&ldo;若让我给你,需当依我一件事来,若不依,便唤了丫头婆子进来也不怕。&rdo;玉娘不想这厮这般无赖,往常便新婚时,两人何曾有过如此时候,玉娘一时不知怎样反应,又怕外头婆子听见声响进来,瞧见了,若传将出去,还不知被怎样嚼说口舌,只得压了压心火,道:&ldo;甚事?&rdo;柴世延道:&ldo;姐姐这薰的甚么香,倒勾的爷一宿未睡。&rdo;玉娘听了,没好气的道:&ldo;甚香?我哪有甚香?不过平日里挂的那几样香袋子的味儿,或是秋竹昨儿薰被子的香,还道你在外胡乱这些日子,见了些大世面,怎如今连这个都稀罕上了。&rdo;玉娘这话说的轻,却句句带着刺儿,玉娘如今虽要拢络他,却也着实气不过,逮到机会怎能不刺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