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多说一句,身上的气势便强大一分。
她分明一步未动,可随着她最后一个字落下,崔县令却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好似有人在步步紧逼一般。
额上渗出了冷汗,他不明白眼前这个弱女子怎么会有这么深重的威压,竟是让他这高高在上的县令老爷毫无还手之力?
心慌间,他勉强只能找出一点思路:“你!你胡说!谁说本县令包庇?你说的那些固然蹊跷,可,我侄儿脖子上的伤是铁证!铁证如山,其它什么蹊跷,在这铁证面前不值一提!”
崔公子这会儿也能说话了,他叫嚣道:“没错,我脖子上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据。”
旋即话锋一转:“再说,我二叔就是包庇我了,你又能奈我何?”
这里没有外人,只有一对女子和几个唯利是图的刁民。
自古民不与官斗,崔公子十分自信陆家夫妇不敢出去胡说八道。
当然,就算说了也无所谓。
反正在这个县城里,他二叔就是天,根本不会有人跟他作对。
“你家或许真的有点权势和钱财,但这里不是你的家,而是我二叔的地盘。来到这里,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可惜,你不是龙也不是虎,而只是一个女人。”
“女人么,就只能乖乖当我的姨太。”
他冷冷一笑:“原本,我是想休了家里的黄脸婆让你当正妻的,但你不吃敬酒,那就一辈子当个贱妾吧!”
妾也有贵妾、良妾和贱妾之分。
虽说普通商户的家中,小妾就是小妾,没有这么多名目。
可,称呼上没有区分,待遇上却能天差地别。
他已经决定了,等把这女子带回去玩腻之后,就把她扔到后院里自生自灭。
谁让她不识抬举呢。
冷澜之没理会崔公子,只是看向崔大人:“你听到他的话了?所以,你真的会纵容他将无辜的弱女子带回家,不但不加以阻止,还打算充当他的保护伞?”
当他的保护伞!
类似的骂声崔县令已经听过不止一次,过去每次他都能坦然面对,微微一笑后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但不知为何,这女子问出的问题,他却无法理所当然地将庇护的话说出口。
崔公子急了:“二叔?”
旋即想到一种可能:“二叔,你不会也看上这个女人了吧?”
崔大人气的青筋蹦了蹦:“看你个头!你这个混账东西,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色鬼投胎吗?”
被崔公子这混账话一打岔,他从那种玄而又玄的压迫状态中回过神来,看向冷澜之的目光也越发不善。
这就是个祸水!
险些害的他和侄子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