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见状擦了擦泪痕,对着轩辕彻道,“殿下,臣妇之前担忧家妹,硬拉着太子妃娘娘进来看过,这箱子,也是臣妇无意打开的。”
言罢,场中便静了下来,连苏幕遮都眯着眼睛看向许夫人。
太子妃见状咳了一声,轻声慢语道,“许夫人所言属实,当时还有柳大人陪行在侧。”
话落,轩辕彻也朝许夫人安慰般笑了笑,“许夫人心忧宁儿,人之常情。”又回首望向苏幕遮道,“不知苏公子所言何意?”
苏幕遮并不答话,而是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向场中数人。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如此说来,进过此房间的,有桂香等侍女,太子妃娘娘,许夫人,还有,”顿了一顿,接道,“还有,太子太保柳大人?”
轩辕彻听到此处脸色一变,道,“苏公子,此言何意?”
此时夜风忽来,吹得烛光一晃,将苏幕遮完全掩进了黑暗里。
恍然中,听得他幽幽道,“无甚,只是这箱子里,味道有些古怪。。。。。。”
☆、第97章意料之外
冬月映帘笼,悬光入厅堂。
铜壶滴漏嘀嗒轻响,时间,过得非常慢。
阿四偷偷瞄了眼神色严肃的一众人,忍不住捂嘴打了个哈欠。
太子妃兴师动众,又是请戏班子,又是请潘家大女儿许夫人,为的便是能将潘宁大大方方地送回去。结果几个眨眼,人没送回去,还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这下可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急得行宫上下人心惶惶,连着太子和太子妃都强打起精神,亲自连夜追查。而作为潘宁亲姐的许夫人,更是哭得两眼肿成了核桃儿。
全场最淡定从容的,恐怕要数苏幕遮了。
这厮领着一众人东走西晃,又是看戏台,又是查箱子,最后更是兜兜转转回到了寝宫。紧接着,袖子一撸,亲自带人围着寝宫溜达了不下两遍。
待他再次回到厅堂的时候,一众人早已濒临崩溃的边缘。正要问一问有无新进展,却见这位苏幕遮苏公子,优雅伸出了沾着泥的手,“唔,有点脏。。。。。。”
。。。。。。
于是,金盆洗手玉碗漱口,苏幕遮甚至还慢条斯理地抿了两杯龙井。阿四见这厮舒服得眯起了眼睛,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太子殿下轩辕彻却没有如此好的耐心,见状轻咳一声,道,“苏公子,不知可否有新的线索?”
话落,连着阿四在内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苏幕遮身上。
苏幕遮也不慌,不急不缓地放下手中茶杯,行了一礼,才道,“回禀殿下,有一些进展,但最终结果,还需等到场外各位大人排查完毕,才能再做定论。”
轩辕彻闻言微微点头,许夫人却是忍耐不住,急切道,“苏公子既然说那箱子颇有古怪,为何不将那木箱抬来再做详查,反而跑回寝宫里来呢?”
这问题问得好,连阿四都跟着瞪圆了眼睛,坐等苏幕遮如何回答。
却见苏幕遮勾唇一笑,缓缓道,“夫人莫急,容苏某再喝口茶解个渴,然后为各位慢慢道来。”
说完,他也不待其他人回应,自顾自地倒水沏茶,最后饮完一杯,才舒了口气道,“唔,殿下所赐果真好茶,回味甘甜,清香扑鼻,总算将苏某鼻尖那股怪味儿给压了下去。”
“怪味,哪里来的怪味,本宫怎未闻到?”
苏幕遮朝太子妃躬身一礼,道,“回娘娘,并非这寝宫有何怪味,而是适才那口放在客院的木箱子。”
太子妃庄瑶疑惑不已,许夫人更是摸不着头脑,“那口箱子,仅是放了些戏服而已,除了樟木的味道,哪里来什么怪味?”
“樟木味道甚浓,娘娘与许夫人又因身份尊贵离得较远,闻不出来,也在情理之中。”
轩辕彻听到此处也是好奇不已,问道,“不知是何味道如此古怪,竟然苏公子如此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