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跪地，撞击膝盖的酸爽让姜芯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不过伴随着这种清晰的剧烈疼痛，她有一种被青春亲吻了一下的愉悦感。
十几岁的年纪，摔一下会疼，但也能很快地爬起来。
“你怎么了？”
沈斯越来到她旁边，奇怪地看着今天像一个初学者的她。
“哦……没事，我可能，饿了吧。”姜芯找借口。
说着她嚷嚷着饿了，脱下鞋子去到部队锅旁。其他人也纷纷把滑轮鞋换下来。
沈雪：“谁说就要开吃了？”
她让大家来到体育馆中间，盘腿坐下，自己则站在小圆圈的中间。
“今天呢，我召开这个感谢会是想感谢你们大家。”
拿到节目一雪前耻的沈雪，心情格外好，说话也轻声细语的，脸上不见半分高冷。
“真感谢我们，就赶紧让我们吃饭呗？”姜芯摸摸肚子调侃她。
沈雪忽略姜芯的打岔，继续说道：“第一个要感谢的人，是齐天。”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很意外。
齐天指了指自己：“我？”
“嗯。”沈雪轻嗯，“如果不是你，我想我就懒得提里面的
原委，也就不会有我现在的翻身了。虽然……跟你的谈话的过程不是很愉快。”
齐天顺着这话点头：“我也觉得不是很愉快。”
熊星憋笑。
沈斯越微微挑眉。
沈雪：“再来，我要感谢沈斯越。”
沈斯越手指轻轻地敲着膝盖，垂眸静听。
“如果不是你说服我，我还没有勇气站出来赌一把，虽然最后的结果害我失去了独舞表演的机会。”
她的目光移过沈斯越，最后才看向姜芯。
“最后，我要感谢的人是你，姜芯。有了前面这么多的意外我真的觉得我倒霉到了极点，我对你也讨厌到了极点。我觉得你就是我生命里的克星，遇到你什么事都不顺了。”沈雪皱眉，回忆起之前的心情还是心有余悸。“可我最后能打脸张彩丽，重新拿回独舞的节目，还是因为你。谢谢。”
沈雪骄傲的要命，让她道歉都是不可能的事，更别说道谢了。
姜芯看到她的一鞠躬受宠若惊：“……不用，不用这么大礼。”
沈雪直起身，盯着她继续说道：“我现在依然还是看不太惯你，但……在舞蹈室跳给你看的舞，我也没跳给老师同学以外的人看过。”
姜芯哭笑不得，四目相对递以“我了解你到底想说什么”的眼神。
这友情告白跟别人大不一样。偏偏要用这样的话来掩盖真心~
这时熊星指了指他自己：“哎哎？那我呢？”
沈雪回神，用余光冷冷地扫他一眼：“
没事，单纯凑数的。”
熊星：“……”
他不服，“我，我好歹也做过什么让你感谢的事情吧？！”
“什么事？”大家异口同声地问他。
熊星语塞：“我……”
沈雪把当话筒的气球条递给熊星：“那不然，你替我给大家唱首歌。”
熊星拽过气球条：“哼！唱就唱！谁怕谁啊？！”
姜芯托腮，这傻大个，真容易被激到。
人高马大的熊星一骨碌爬起来，沈雪顺势坐在他刚坐过的位置。
站起来后，熊星双眼放空。
他不知道要唱什么。
“你要唱什么歌？”姜芯问。
“我……唱……”熊星在自己听过的歌里飞速搜索，“《相约1998》吧！！”
姜芯饶有兴趣地睁大眼睛，听到沈斯越轻声挑刺：“我们现在是1999年。”
姜芯立刻用鼓掌来掩盖他的挑刺：“哇！太棒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