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闲聊的过程中,英姐已经带着李总裁走了过来,看的出来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这场聚餐也悄然的接近尾声,跟叶曦,宁宁告别之后,我姐那边我不方便住。
就打车跟雪儿一起回去了,思瑶跟我吐槽这戏拍完得等那导演指示了,因为他下一部戏还没有确认下来,像她这种十七八线的小演员,很多都没戏拍,所以她得找地方等消息了。
我跟雪儿到了她家以后,正准备要脱下衣服洗个澡,可是苏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伴随着的还有王叶明的消息。
“曹歌,张源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到下班时间他没给我打电话,也没有给我要加班的消息。现在都快9点了,他电话电话打不通,消息消息也不回,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我想了想,张源现在应该在医院啊,去医院不都是王叶明陪着去的吗?这电话打不通什么情况“苏叶姐啊,你先别着急,可能是有些特殊情况呢,我现在没和张源在一起,我找人问一问。”
苏叶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已经知道些什么“嗯,嗯。”
我赶紧接受明哥那条语音“哎,张源在工作的时候突然晕倒了,手机摔坏了,苏叶给你打电话,你就先稳住她,医生说张源的癌症恶化了,恐怕是没几年了。”说到这里明哥的声音有些颤抖。
放下手机,我先是给苏叶报了一个张源平安的事情,说他没事,估计是加班太忙忘了给你消息了。
我的内心充斥着难过的感受,在沙上坐立不安,看了眼今晚还有一场凌晨的航班,我给思瑶跟雪儿说了公司有点事,就坐上雪儿的车朝机场赶去,我们一路无话,她好像刚才在我打电话的不远处听到了什么,在临登机的时候跟我喊了一声“注意安全,最近有时间了检查一下身体,你去年那段时间挺废身体的。”
看着她脸色忧愁,我笑着对她喊道“没事,我上个星期就检查过了,放心。”
她冲我点了点头,我也上了飞机,提前跟明哥说过了,在飞机上的时间我的内心是紧张跟黯然的,下了飞机我就急匆匆的赶往那家医院,到了地方,就看见在病房外焦急的明哥,跟亮着手术中的告示牌,我叹了口气,跟明哥默默无言的坐在了沙上。
不过片刻,张源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他也沉默的坐了下来,但是我在他的眼里看出来了那又增添一份的坚决。
明哥看着坐在自己旁边一言不的张源,忍不住问道“医生怎么说的啊?你这癌症初期啊,咋就突然恶化了呢,平时防护做的那么好,哎…”
张源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明哥欲言又止,我又转头看向了张源,他的眼中此时又增添了一丝荒凉,脸上又显现出了一份苦涩。
“明哥,医生说治好的概率很低了,但并不是没有,如果治不好的话,可能就只有两年左右的时间活了。”
“哎,这都是什么事啊。”王叶明挠了挠自己的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月亮是那么昏暗,张源走到窗户旁边,照应出来他的背景,我却没有看到以往时的郁闷,而是刺眼的孤独跟永不回头的信念,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又揉了揉眼却没再看见那道月光。
张源的步伐也跟刚判断出癌症那时候的晃晃悠悠,变成了现在的大步流星,我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种视死如归的气魄,他走到了王叶明跟我的面前“明哥,我一会自己打车回去,你跟曹歌就先回去吧。”
明哥双眼忧愁的看着张源,点了点头起身先离开了,我也点了点头,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张源的眼神已经不用去劝了,我从没有见过他眼神如此坚定过,我没有去怀疑其他事情,因为被判定了死亡的人,也获得了到死的自由。
我驱车到家,躺在床上跟雪儿和思瑶报了个平安,雪儿问我公司的事情解决了吗?
“小事情,就是有些急,现在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工作呢。”
“嗯,那我也睡觉了,晚安。”
我低沉的心情随着这声晚安也平静了不少“晚安。”
思瑶则是给我了一张跟雪儿睡在一张床的照片,我有些疑惑“你这是跟雪儿睡在一起了?”
“嘿嘿嘿,我晚上自己一个人害怕,我就跑来跟雪儿一起睡了。”
“早点睡吧,我困死了,晚安。”
“嗯,嗯,晚安。”
转瞬即逝的来到了第二天的早晨,我起床热了一杯牛奶,感觉没什么精神又往里面加了两包咖啡,吃着面包跟鸡蛋,简简单单的结束了一顿早餐。
驱车来到公司之后,转身拿起昨天签好的合同去找王叶明细谈,在他办公室门口停下来脚步,因为我听到了王叶明跟张源的争论声音。
“明哥,我真不想干了,我想出去走走,我不想最后一刻还是活在这片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我想带苏叶出去转转。”
“张源,你还有的治啊,再说,你这病苏叶知道了,她别说给你好好生孩子了,她能不能好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
“明哥!”张源的声音哽咽了起来,然后又带着些许颤抖“昨天医生就是没有把事情挑明,他的意思不在清楚不过了吗?我没几天好活的了,我就是想出去转转,我这一辈子本本分分工作,踏踏实实做人,可换来的是什么?一辈子连苏州这片小地方都没有出去过,我以为我以后能有出息,能陪着苏叶平步青云,最差最次我也想带着她平平淡淡的幸福。”
“可社工操淡的世界是怎么对我的?一点,一丝的希望都没有留给我,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有什么罪吗?我难道临死想出去转一转,都没有机会吗?”
王叶明锤了一下桌子,声音颤抖中掺杂着几分愤怒“够了,你以后真要死了,苏叶怎么办?她现在就是一个家庭主妇,你留给了她多少钱?她万一以后不会再找别人结婚,一人把孩子拉扯大,她那样的生活比你现在死了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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