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壁大人?”张子尧想了想,然后恍然,“喔,原来她也不是凡人么!”
“住在城主或者一国之主的都城里,身着十二单,偶尔是白发老妇,偶尔是美若天仙的妙龄女子,守护着主人的一方土地,每一年会出现在城主的面前告知其城池的命运,这就是长壁了。”
张子尧一脸长知识。
“子尧兄昨晚可还安好?”胧真却话锋一变问。
张子尧被问得猝不及防,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脸噌地一下变红了,他连忙摆摆手道:“还成还成……”
在他身后两个小孩均是正襟危坐,一脸眼观鼻,鼻观心的严肃面瘫模样。
“是不好受吧?”胧真理解似的勾勾唇,“众多附身各有各的不同,反应也有所不同,其中最难熬的,犬神便要算其中之一,就连小僧也曾因年幼之时尚不懂事,错碰师父严空法师的犬神契约纸后遭过很大的罪……”
“后来你是怎么解决的?”
“有个明明小僧当晚已经刻意躲避却还是要不信邪撞上来的倒霉蛋,”胧真笑得神秘莫测,“便解决了。”
张子尧满脸放空想了想胧真说的话,然后那张本就有些红的脸顿时像是煮熟的番茄——
“那那那……那个人——”
“从此对于鬼神之物敬畏得多,当然也比以前更加厌恶这类实物……还因此染上了怕狗的坏毛病。”
张子尧舌头都打结了:“这么说来,那你现在是否每月满月也——”
说着忍不住想要去看胧真白色狩衣之下暴露出来的地方,脖子上,手腕上,耳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可惜没有。
“没有。后来师父亲手替小僧拔秽,并罚小僧在祠堂思过三个月,”胧真露出个很怀念的表情,“师父真是个严肃又苛刻的人,但是对于拔秽的手法,他却做得干净漂亮。”
张子尧觉得自己捉住了重点,他像是有所期待似的伸长了脖子:“胧真,那你师父有没有——”
“有。”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任何人经历过犬神附体的折磨清醒过来后的反应都是一样的。”
胧真拎起身边煮开的茶壶,沏了杯茶,放在鼻下闻了闻便又洒出走廊,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里没来由地响起几声狗的“胡噜”声,片刻之后又消散去……胧真微微一笑——
“子尧兄想要小僧替您把秽。”
“可以吗?”张子尧双眼放光。
“不行。”
“……”
张子尧一脸懵逼,反倒是坐在他身后两个漂亮小孩眉毛同时抖了抖,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从他们周遭释放出来——
庭院内也因此而骚动。
但是这都是胧真所察觉的,反倒是坐在他面前的少年似乎对此浑然不觉,他只是一脸失望的模样看着胧真——
“云起与天沧本为敌对国,小僧若冒然帮助你们,传到了咱家那位的耳朵里呀,估计小僧几个月都换不来一个清净。”胧真用像是同样什么也没有察觉的云淡风轻的嗓音道,“更何况,是你们杀了小僧的式神……”
他笑容变得清晰了些:“虽然小僧说过已经不再追究此事,只是这事让小僧更找不到理由平白无故地帮助你们了。”
“一只狗而已,”烛九阴终于忍无可忍道,“你想要本君再替你弄来一条,少在那磨磨叽叽——”
“那是犬神。”胧真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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