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意识到自己消极倦怠的想法，乔南礼心里一凛，强迫自己收回这种念头。不管怎么样，他没有退路了，最近一段日子，旁支的那位越发活跃了，老爷子对他也明显印象很好，如果再不做出点什么，老爷子怕是要对自己更加失望了。
想到这里，乔南礼突然将车子在路边停下，快速地掏出手机，亲手按了一串数字进去，等着对方接听。
“喂。”电话里的声音干枯嘶哑，似是一个老妪的声音，但乔南礼没有丝毫诧异，很显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声音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但其实乔南礼连对方是老是少，甚至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如果不是多年前他侥幸无意中救过X一次，得他承情，乔南礼想，这辈子他可能也没有机会接触到X的世界。
至于是怎么救的，什么时候救的，乔南礼实在没有什么印象，这些都是X第一次联系他的时候说的，再多的问题，乔南礼问了X也不会回答。
不过现在可不是他想这些的时候，为了防止旁支那位做出什么事情，得到老爷子的青睐，乔南礼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X，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么？”乍一听听乔南礼这熟稔的语气，会觉得他显然与这位X关系非同一般。然而事实上，他们已经十多年不曾联系过，而十多年前也只是联系过一次。
不过显然，不管是神秘的X记忆力超群也好，还是他有特殊的途径也好，他并没有忘记乔南礼这号人。
“是你？”对面的X显然没有与乔南礼闲话家常的想法，直言道，“有什么事么？”
“……”许是生意场上接触的人都是拐弯抹角，擅长走迂回路线，乍一碰到如X这般直白的话，乔南礼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神来，讷讷地开口道，“我想再请你帮我个忙。”
对面的X久久没有说话，乔南礼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如果X不同意的话，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另寻他法了，不过相对来说，要从凌闻启手上带人，乔南礼认识的人当中，他只对X比较有信心。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那次，我们之间已经一笔勾销。”X嘶哑的声音如同金属划过石子，刺耳难听。
“X，我这次真的遇到了难题……”乔南礼的话语中难掩急切。
“十六年前你也是这样说的。”X没有听乔南礼的话，直接打断，就在乔南礼以为他是要拒绝他的时候，却又听到他接着道，“看在你之前救过我的份儿上，我在帮你最后一次，不过……”
“不过什么？”虽然话是这么问，但乔南礼听到事情有转机，激动非常，这时候估计X提出什么条件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一切按规矩来。”
规矩？乔南礼虽然没有在X这里走过章程，但是他所说的规矩他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的，但是……乔南礼眼里闪过一抹狠色。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好，我同意了。”
乔南礼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不久之后，一家咖啡馆，被植物遮挡住的角落里，一个低着头，只看得见下巴的男人手机上收到了一张图片。男人看了一眼，手上的动作微顿，然后将图片删除，戴上帽子离开。
自始至终，没有人注意到男人长得什么样子。
……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钟快十点的时候，安妍终于等来凌雨菡的电话。故意等着电话响了好几声，安妍才慢悠悠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好，哪位啊？”安妍的语调缓缓地，拖得老长，凌雨菡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好，我找安妍，请问她在么？”凌雨菡咳了咳嗓子，一本正经地接话道。
“不在，不在，你打错了。”安妍朝着电话翻了个白眼，得意地回答，不过显然她的得意并不能维持多久。
“哦，真不在啊，那我还是先挂了吧，等有空再打给她。”凌雨菡嘴上说着，眼里却是笑意盈然，手机仍旧贴在耳边。哪里有要挂电话的样子，分明是故意这样说的嘛。
“住手！”安妍立即喝止，然后哼哼了两声，啧啧道，“凌小菡，几日不见，你这段数明显上升啊，快说，是不是你家迟帅哥把你带坏的？”
“怎么可能呢，迟先生的段数那是神级的，我可学不来。”凌雨菡隔着玻璃窗，余光看了眼坐在一边看书的迟御轩，笑着回答。
“……”安妍无语，这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呢？太阳依旧东升西落，最近也没下雨，彗星也还没撞到地球，可是这凌小菡怎么就基因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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