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信我?”无言温柔地接下云琴,而被他接下的云琴看向陆不弃时双目也多了几分诧异。
陆不弃轻捏鼻尖:“在我看来,你的承诺比这娇蛮公主有用得多!”
“可他不是我!”云琴愤怒地看着陆不弃,语气很有些歇斯底里:“我一定会查出你的底细,让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愚蠢的女人!”陆不弃冷冷地盯着云琴:“既然能抓你一次,那我就拥有杀你的能力,如果我发现你有异样的动作,就算你躲在铜墙铁壁中,我都会杀了你,没有谁能保护得了你。”
“你……威胁我!?”云琴简直要七窍生烟,她从生下来到现在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如此大的羞辱。
陆不弃冷笑:“你不也一样在威胁我么?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是公主而围着你转。好了,我们海也看够了,要走了,我想你们应该不会想要留我们吧?”
话音落下,陆不弃昂首阔步地朝崖下走去,龙不离忍不住开口道:“不弃,星月痕呢?”
“既然你没杀他,就让他吹吹海风,自然会清醒的!”陆不弃身子微顿,然后看向一边:“无言大师,我想云琴大公主不至于会拿一个曾经仗剑保护她的人出气吧?”
“绝对不会!”无言沉声应着。
陆不弃嘴角微翘:“那就是了,我想海口侯看到毫发无损,还有所成长的义子,会很高兴的!”
话音落下,陆不弃再次正首,阔步朝崖头下走去,龙不悔和龙不离在冷冷地看了云琴一眼后,头也不回地缓步跟在了陆不弃身后。
“殷无言,你为什么以玄气封住我的喉口,让我不能发声?”云琴愤怒地看着这个一直非常疼爱她的师兄:“你为什么不把她们全都杀了。”
“我的责任是保护你!”殷无言在云琴面前,话会多一些:“而刚才,我已保护不了你!不说这陆不弃,他身边的这两个女人,实在很危险,尤其是那个穿红绿衣服的,我不仅仅感觉不到她们的玄气,更是完全看不出她的深浅。”
云琴却是很愤慨,可是她如果愿意用脑袋去想想刚才发生的事,她还是想得到一些事的:“师兄,那该死的女人难不成比你还强?”
“我不知道,或许是吧!”殷无言摇了摇头:“但是有一点最起码我是做不到的!”
“什么?”云琴秀眉微皱,她的心逐渐冷静。
“我或许可以压制金獬,但是绝对无法让金獬毫无反应!”殷无言看了眼旁边依然挺立的金獬:“琴儿师妹,你不会认为金獬看你有危险都不懂得护主吧?”
“啊……不会是那女人能够以气势压制住金獬吧?”云琴也看向金獬,这可是她最喜欢的礼物了,是她和殷无言的师父送的,一直以来,在她心中,这金獬的地位都要比得上殷无言了。
殷无言微微摇头:“这我也不清楚,如果是那样,那么光这个女人,就足够把我们两个都杀了。不过我更愿意相信,她应该是懂得某种跟玄流的方法,比如黑海羌国,就有一种人,专修兽语,懂得控兽,不仅仅玄兽,有些灵兽在这种人面前也是服服帖帖。”
“该死的……我不管她们是什么人,一定要报今日之仇,竟然这样羞辱我!”云琴恨恨地看着三人离去的方向。
殷无言轻轻摇头:“师妹,我并不建议你向她们报复,虽然我不知道她们是什么人,可这陆不弃心志坚定,绝对不是一个易于之辈,他既然没有打算杀你,就表明了他示好的态度。”
云琴依然想不通:“我是堂堂云泽国长公主,要杀的人还从没有不成功过,他冲撞了我,这样示好又有何用?我回去就跟皇上说,务必查出这陆不弃是什么人,我要……”
“我不允许!”殷无言冷冷截口道:“师妹,我虽然不是你,可我已经替你承诺了下来,如果你要出尔反尔,我能做的,只有将所有执行你命令的人都杀光!”
云琴愣然:“师兄,你怎能如此,为了一些外人要跟我作对?”
殷无言轻摇了摇头:“从你十一年前跟着师父以来,我就一直保护着你,什么时候跟你作对过?这陆不弃三人,绝对不适合为敌,当然,以你的性格,要和他成为朋友根本不可能,可你要对付他,也只能靠你自己的能力。”
“为什么?”云琴美眸满是不解。
“那陆不弃其实已经给你留了一些舒缓仇怨的方式,那就是你一个人去雪恨,他说你不准借助他人的能力,但是可以靠一己之力,去报复他。”殷无言眼眸中多了几份赞许。
“这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他甚至你能知道你必然是一个不会轻易咽下怒火的人,所以给你预留一个可供宣泄怒火的途径,你真要是个有傲骨有能力的人,就通过这种方式去对付他。”
云琴眉头微皱:“他这算什么意思,战书么?”
“只有拥有十足自信,并勇于接受挑战的人才会这么做,而他的目的,也只是在保护他爱的人,他的朋友和他的家人。”殷无言从来不知道,有一天他会想用这么多美好的词汇去赞许一个人:“如果你能做到,那就是战书!这样的人,如果是个独行侠,今天,你恐怕已经死了!”
云琴沉默了,她不是白痴,她会愤怒,会口不择言,是她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在以往,所有的人对她都是言听计从,甚至逆来顺受,这样多少蒙蔽了她一些心智,可是当有人帮她这些心智推开一扇窗,她还是逐渐能理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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