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美人也微微点头,表示自己不会拖后腿。
两人脸庞贴近,张出尘方才看到了宇文禅小露一手,心中本就有些惊讶。如今令人眩晕的男子气息再次扑面,只觉得自己有些不敢面对他,她已经全然听从宇文禅的话了。
“走吧”
“好”
他们很快接近了山贼的大本营,站在密林中远远望过去,这贼窝还当真像那么回事。
黑漆漆的山坳口子两边各站着些山贼,寒冷冬日也有人半赤着上身看守着。里外不断有人进进出出,都是些杂鱼小兵模样,不曾现有什么疑似山贼头领的人物。
看起来只有这一个出入口,宇文禅带着张出尘再次靠近了些,两人就这般盯着山坳。日渐西斜,张出尘盯了一个多时辰,实在是有些乏了。
昨天晚些时候他被宇文禅轻薄,晚上睡不着便想出去走走,结果正好撞在这个登徒子怀里,宇文禅的一番言论对她冲击很大,回去之后一整宿都不曾入眠,今日又来干这个刀尖走钢丝的细活,难得停下来,她已经昏昏欲睡了。
见到张出尘的动作,宇文禅轻笑,真诚说道,“姐姐歇歇吧,我盯着便好”
张出尘轻轻摇头。
“放心,在下不会趁你睡着乱来的,在下说过会光明正大”,宇文禅只当她是怕自己趁她睡着了动手动脚,补充道。
既然他都这般说了,张出尘也懒得多说,靠在树边轻轻闭上眼眸。不知为何,她在野外本不该直接睡着的,似乎在宇文禅身边反而感受到一股安宁的氛围,张出尘竟睡过去了。
午时已过半,宇文禅仍旧没有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从进出的人数大约估算了一下,这山坳里的山贼,至少也有二百人。
算算时间他们也到了约定下山的时候,张出尘早已不是倚靠在树边了,而是臻轻垂,白皙脸庞贴近在宇文禅的手臂上。
直到未时,宇文禅手臂都有些酸,张出尘才秀眉微蹙,醒转过来。
她已经许久不曾如此沉沉睡过了,甚至还做了个梦。
在梦里,她是京城大户人家的闺阁小姐,谈不上锦衣玉食,却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可惜好景不长,身为言官的父亲被盛怒的皇帝斩,自己和母亲也被充入宫中。
一个男人拯救了她,梦里那人看不清模样,只知道是个声音极为好听的年轻朝臣,她自然而然地做了他的侍妾。
她的丈夫对她十分礼遇,谨守男女大防,不曾越雷池半步。
几年间,夫婿多方纵横捭阖,终于为她父亲沉冤昭雪,她也得以恢复原籍。
就在同一天,夫君却要将她休弃。“三年来,我不曾轻薄姑娘,从今往后,你带着完璧之身做个普通人吧”,他的声音疏离,却击碎了张出尘的心。
“不,我就要跟着你”,她几乎是哭喊出声。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没得反悔了”,突然,正气凛然的公子变得邪魅狷狂,连他的脸都变得一清二楚。
眼前之人相貌英俊无比,张出尘仔细一看,这可不就是宇文禅么
是啊,当然是宇文禅,只有他会很单纯地对自己这般好,还说那般轻薄人的话。
宇文禅将她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
“啊~”,梦中的张出尘丝毫不曾反抗,却本能地出一声娇呼,酥麻得男人只得沉醉其中。
张出尘醒来了,她觉得自己枕在一处温热身子旁,抬头便看见一脸怪异的宇文禅。
回想起梦中场景,再看着自己枕在他手臂上,顿时羞意涌上心头,张出尘竟是红着脸偏过头去,一言不。
宇文禅更是疑惑,这姐姐怎么回事,刚刚贴过来靠着自己睡觉不说,睡着了还呻吟两句,现在又什么起床气?
只是今日他格外正经,不曾有那些绮思,更不曾想到张出尘做了一个他们两人的春梦。
“张师傅,有些晚了,咱们回去吧”
“好”,许是刚醒,或是梦中习惯了顺从,张出尘清脆的声音显得十分软糯,连带着人都柔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