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软怕硬的盗匪面对手无寸铁的百姓重拳出击,面对唐军却又是被降维打击的。
他们最大的优势就在于熟悉地形,唐军来了就是一个跑字。
“哎,确实如此,我大军可不能与之空耗”
“姐姐,弟弟斗胆提醒你两句。你是耿介性子,见不得沙子。如今主理一方了,却要收敛一些,那些地头蛇,用得上的就招安一些,以匪制匪,当有奇效”,李世民深深看了一眼李木兰,说道。
他就怕李木兰意气用事,对于所有流民匪徒一刀切,逼得所有人都跟她不对付。
对付这种乱局,还需要容人之量才行,眼里容得下沙子,并州才能稍安宁些。
“世民今日教诲,姐姐记住了”,李木兰看得出弟弟眼中的担忧和诚恳的态度,起身认真行礼表示感谢。
“姐姐不必多礼,父皇催得紧,我就先行一步了”
“好,路上多加小心”
李世民再次策马飞奔,他此行虽然只带了几十个亲卫,后边大唐步骑和玄甲军都是跟着的。
留给李木兰镇守并州的兵马不过一万多羽林军,弹压境内盗匪是绰绰有余了。
李木兰心中本就对于此行有些不自信,听完李世民对于并州的简要分析,更是增添了几分迷茫。
“还是要尽快把小色狼找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她喃喃道。
潞州,二贤庄
黑夜将至,古朴大气的二贤庄客院里,宇文禅轻轻踱步。
他白天让单盈盈送给李世民的信,大约两三天就能到。凭借他的救驾大功,要来军队平了那老爷山上的匪徒完全可以,更何况这本就是牧守一方的军队的分内之事。
这件事应当不难,可是宇文禅仍旧是踱着步抠着头。从今日情况看来,并州的盗匪问题不是个例,虽然在战后属于正常现象,往日他根本不可能关注这种历史上的“小问题”。
可是,如今他是大唐的千牛卫,还是这段历史的亲历者。
看着血淋淋的人头,听着耳熟的名字归于沉寂,心中还是会有所动容。
既然他在并州,他就要处置好这件事。
天际远来几朵黑云,本就黯淡的月光被彻底遮掩,宇文禅的身形隐没在夜色中。
他本是个感知灵敏的,却将全部心思用在想事情抠脑袋上了,踱步间竟撞上了一个人。惊人的触感弹在宇文禅胸口,往日不曾感受过的巨大柔软让他从沉思中回归现实。
宇文禅近一年的马步和呼吸法训练不是白干,即便不曾专注,对面的女子也被他碰得后退。他赶忙上去搂住了她,以免她向后倒下。
身形接触,宇文禅搂着她的蜂腰,眼睛看不清触觉和听觉自然增强许多。
方才偶然的触感,他就已经知道对方是一个“资本”异常雄厚天赋异禀的女子,这般细嫩的蜂腰,当真托得住其身前的丰盈,拉得住身后的挺翘么?
“啊”,漆黑一片之中,对面受惊的人影出了呼声,挣扎着要脱离宇文禅的怀抱。
听见声音,宇文禅顿时知道了,对面分明就是白天被自己追求过的妖女,他抿嘴轻笑,也不去想并州的烦心事了。
“姐姐,别喊,是我”
“怎么是你”,她嘴上惊讶,身上的挣扎动作更激烈了。
“我还想问呢,大半夜的姐姐不好好休息,出来撞我,莫不是想我了”
“哪有,你这登徒子,明明是你走路不看路”
“好了好了,重逢是缘,半夜相遇更是缘。咱们相与步于中庭,走走如何”
“谁要跟你走”,见挣脱不开,张出尘的声音都大了几分。
闹了一瞬,她就愣住了。白皙的耳畔传来一阵温热气息,登徒子的声音贴近,“姐姐,你也不想咱们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吧”
“我放开你,你陪我走走可好,我给姐姐说说,如何救回二贤庄的伙计们”,见张出尘挣扎的声音都小了些,宇文禅也知道自己过犹不及,微微松手,说道。
“不说话,我就当姐姐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