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傕说话略带薄喘,一听便知是在逞强,他将两个伺候的丫鬟和端饺子的嬷嬷轰了出去,一边快步往床边走,一边颇为自豪地说:“如何,谁说本王弱不禁风,不也把猪一样沉的夫人抱回来了吗!”
“……”
敢情是想证明自己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猪一样?他说得高兴就好,经历过大小骂战的卫子楠,觉得这点根本算不上挑衅。又或者说,秦傕在她眼里,只能算个不懂事的小毛孩。谁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对不对。
站到床边,秦傕终于要解脱了,手上力道骤然松开,将她往床上一抛,自个儿顺势扑将上去,将她结结实实压在身下。
接着便应是水到渠成,一场快活……
“你大爷的!”
却听卫子楠撕心裂肺,狂吼一声震耳聋,仿佛被扎了刀子似的。
装了老半天的乖媳妇儿,终于在这一刻破功了。他娘的床上都是些什么!再被秦傕这么一加压,咯得她整张背都痛麻了。
亏得她忍住了,没一脚把这家伙踢下床去,只顺手一把将他推到墙角,扎了针似的立刻弹坐起来。
床上一堆桂圆花生,铺了满床……为讨好兆头,还撒了几个核桃大小的金石榴。那些花生和桂圆倒是不碍事,金石榴此等硬物,却险些咯断她的骨头。
“你存心的是不是!”她扬起手,脸色黑得能掐出墨来。
“夫人别打!”被夫人一声狮子吼震住的秦傕,赶紧护住自己的那张俊脸,恨不能再往床角缩些,抖得跟筛糠似的,“打、打了府里明天就添房小妾!”
卫子楠扬着手,倒不是真的要打他,不过是把这金石榴送到这家伙面前,让他好好看看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儿。
结果人以为要揍他,怂得更上一层楼了。
“谁说要打你,你小子自己看看这金石榴。今日被你扑上床的好在是我,倘若换了别的女子,不死也残了。”
秦傕放下挡脸的手,小心翼翼地瞅她。
面前的卫子楠微蹙浓眉,一壁说话一壁揉搓着自个儿的背,手里捏着个核桃大小的金石榴,倒不像是生气的模样。跳跃的烛火光线映照在她脸上,衬得她那种棱角分明的脸生出些许柔和感来。
也对,当过将军的,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气度必然是有的,这点儿小事哪能揪着不放。想来醉月楼里揪他耳朵,也是被气得没办法了。
如此大气的媳妇儿,他秦傕应是捡到宝了。
于是他便蹬鼻子上脸了……
“夫人伤得不轻啊,快快脱了衣裳让为夫看看!”
☆、第7章洞房花烛二
“夫人伤得不轻啊,快快脱了衣裳让为夫看看!”
秦傕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素来以速度闻名。因为仅凭他这张脸,多数女人不必他调戏,恨不能早早宽衣解带来伺候。只是卫子楠这样的女人,想是不懂得如何伺候男人,只能他这个做丈夫的来调教了。
他不及说完,便伸出两只咸猪手,趁着她正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利地解下了她扎得紧实的腰带。
卫子楠此时却是思索着一个问题——姓秦那家伙吓得发抖,自己真的凶残到了那个程度了么。她正在揉背,只道秦傕胆小如鼠,故而并未防他,却忽而感觉腰间一松。她立时回神,当即明白这家伙演得一手好戏,速速扣住他疑似要更进一步的手腕:“你在做什么?”
忽然沉下来的声音,像冰凌似的扎进耳朵,把心存了侥幸的秦傕寒了个够呛。她的手很是冰凉,一触便知是重伤过后气血不足所致,手心有因长年习武,遗留下的厚厚一层茧子。
再看她的表情,不急不躁,不羞不恼,冷冷的表情叫人顿时一点开荤的胃口都没有。这哪是个女人,准确的说,哪是个新婚之夜的女人。
太、太、太不解风情了!
“洞房花烛夜,夫人说该干什么?”他反问,脸上露出个理所当然的表情。
干?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