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轻缓,可落在郑总耳朵里,却一个字比一个字沉重,仿佛是一把把夺人性命的利刃。
郑总面上不漏一份怯意,反倒胸有成竹:“疯爷,你最好看清局势,我虽然不想和你上家撕破脸,但我也不能看你在我面前掀风起浪。”
“哦?上家?”沈封站起身,把文件袋又扔回到了郑总的怀里:“我可没有什么上家。”
无辜的耸肩,随手就把手上的烟也扔到郑总的怀里,却被文件袋挡住,滚落到地上,没有碰到郑总的一片衣角。
这侮辱人的举动着实让人上火,郑总身边的两个保镖已经架起枪,枪口直对着沈封。
郑总黑着脸,说道:“沈封!你玩炸弹确实厉害,也捣毁吞了不少地盘,我们这才尊称你为疯爷,但你现在好像没什么嚣张的资本吧。”
沈封叉着腰,歪着头,邪笑道:“郑总您好像说反了,碰过这文件袋的人,我可是不会留活口的。”
“什么?你是什么意思!”听见这话,郑总算是彻底慌了神。
疯子!沈封就是个疯子,二十岁时,一个人单枪匹马炸了无数个帮派,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曾经在边境交火时,外国和军队打得火热,就因为侵犯到了自己地盘,这个疯子居然能把外国总部给炸了,逼迫外国军队撤离。
这侵入敌国,也是通过层层安检,光明正大的进去,就和此时一样!
他认为沈封身上已经没有炸弹了!
“开枪!开枪!快开抢!”
郑总见状就想跑,可沈封也只是站在那里而已,笑着看郑总落荒而逃动作。
就在两个保镖得令的那一刻,沈封腰间的手瞬间抽出一根长绳,原本是腰带装饰,此刻却变成了一根绳镖。
一绳抽中两个保镖的手,绳镖上暗藏倒钩,下去便是鲜血淋漓,在惨叫声中,房门被打开,一时间枪声四起。
沈封的身影飞在房间里穿行,抓住了想要逃跑的郑总,挡在身前,拿郑总当作盾牌。
一群人架着枪,也不敢再动,郑总已经被吓得大汗淋漓,连连说道:“不要开枪!把枪放下!”
又战战兢兢的说:“疯,疯爷,我错了,饶了我吧。”
“郑总啊,你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吗?”沈封脸上呈现在温和的笑容,手中绳镖一挥,紧紧的把郑总和文件袋绑在一起,附头在郑总耳畔轻轻说道:“这卧底名单您可要抱稳了。”
说完后,再用力把人连袋子甩向那群手下,绳镖在文件袋上一圈圈划过,居然带出一些火星,紧接着就滋滋作响。
郑总瞪大了眼,忽然回想起沈封的手摩擦过文件袋!!!
突然得出一个不敢想象的结论:“沈封!你也是卧底!”
背部撞击到手下,身上的绳镖也没了,就见靠近窗户的那个人,微笑着,把食指放在嘴前:“嘘,低调。”
一脚踢碎玻璃,纵身一跃,回头就看郑总扔下文件袋,不要命似的奔向窗户。
可惜,动作太慢,文件袋冒起火花,一声巨响,那群手下瞬间被炸的四分五裂,之前被收走的那盒“小鞭炮”无形之中增加了成为的威力。
最后一眼,就看见郑总葬生火海。
沈封手中绳镖又是一甩,直接穿透一扇玻璃,在大楼剧烈震动中,紧抓绳镖,直至绳镖长度阻止自由落体。
脚撑着玻璃,直接破窗而入,再用力一拉,绳镖也回到了手里。
两声尖叫震耳欲聋,沈封皱着眉头,揉了揉耳朵,道:“没事,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两具白花花的肉身,紧紧结合在一起,女子立刻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就见沈封镇定自若的开门走出房间。
突然又推门进来,吓得两人连忙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不是。”沈封扫了一眼桌上的药瓶,笑说:“我回来就是想说一声,阿威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男子:“。。。。。。”只能连连点头。
保密局出了奸细,一份针对边境城市地下帮派卧底的资料全部泄漏,根据蛛丝马迹查询,接头人正是郑狗蛋。
奸细已被捕获,可郑狗蛋已经逃回老巢,这份资料绝对不可以对外泄露,否则,不论是地下帮派,还是敌国,都会有所动作。
但如果国家出动势力,那势必会打破这短暂平衡,于是这份差事便落到了疯爷沈封头上,卧底四年,以黑吃黑的方式立功无数,一手炸弹玩的炉火纯青。
沈封悠哉悠哉下楼,绕了两条街,才停下脚步,伸了个懒腰,又揉揉脖子,看了看四周,拐进了一个胡同里。
嘟囔道:“什么嘛,真是费力不讨好,办完事,都不派人来接一下,弄的一身脏兮兮的,还不能直接回家睡觉。”
“你说,做一个卧底惨不惨?”沈封回头,看向暗处:“跟了我一路,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何不出来见见?请我喝杯咖啡也是好的。”
一个脚步声果然缓缓靠近,带着变声器:“沈封,二十四岁,国家一级保密人员,隶属无尘特队,五岁时,母亲做妓至死,七岁时,父亲酗酒中毒,此后进入院,然而不到一年又出逃,且利用汽车,炸死院长及工作成员共五人。”
沈封微微眯着眼,手握着腰间的绳镖步步后退,可那人却步步紧逼:“经查证,院长买卖人及器官,于是你被无尘特队看中,成为特种兵,十八岁时成为卧底,至今,立功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