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耿,今年领多少钱?”
耿老汉看了李前进一眼笑着扬了扬手里的钱说:“58o块。”
“噢……”
大家虽然知道这是三家加上春妮的收入,还是惊呼出声,比往年多了将近1oo块的收入。
跟老耿家差不多的人家都开始期待起来。
阿会计们依次点到谁家谁上来,谁家挣多少钱都一目了然,那些个偷懒的闲汉每次上台领的那点钱都会被哄笑。
他们的脸皮早就在平时练厚了。
轮到李前进上台的时候社员们都瞪大眼睛看,好奇这个能人能领到多少钱?
李前进看着阿会计递过来的明细时也惊了一下,扣除各种口粮、提留他分到手的钱是28o多元。
“这……”
阿会计看出了他的疑虑笑说:“这是你应得的。”
“小李,领了多少钱?”
“28o块!”
“噢……”
这笔巨款引得人们一阵惊呼,他一个挣的钱比一家四口还多,紧接着是一片热烈的掌声,为每家增加收入十几块钱的收入能挣到这么多钱是应该的。
李前进低调的向大家拱拱手,没说什么豪言壮语,而是老实的坐在位置上。在他的认知里有时掌声未见得是好事,蚊子也是这个待遇。
分完钱,青山大队热闹起来,马车上坐满了去镇上赶集的社员。
一年的辛劳付出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秋去冬来,万物肃杀。
初冬的第一场雪飘飘洒洒的下的很大,地冻三尺了,所有的人都猫在屋里烤火,大地空旷得似乎所有事物都荡然无存,都得等待来年春天的萌。
温暖如春的豆腐坊里,鲁迅先生那强烈的激情和刻薄拗口的语句,在那雪野之中热气腾腾的屋子里响彻。
红光闪烁的大灶膛,林小豆日渐丰盈的身体在李前进的怀抱里吱吱生长。
“我要听歌。”
诗与歌贯穿在林小豆的每一分钟,她幸福的像是在天堂一样。
李前进苦着脸说:“我今天已经唱三遍了,都唱厌烦了。”
“我永远都听不烦,一辈子不烦。”林小豆在李前进的怀里拧成一团麻花。
“我唱还不行吗?”李前世火大,这个小妖精粘起人来谁受得了?
林小豆闭着眼睛美滋滋的听着,一独属于她自己的歌怎能不让人欢喜。
每当这时候她就会想到葛红专,原本的恨却同情起她来了。虽然葛红专大她两岁,毕竟也还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啊!
她把自己的生活搞得这么诡秘这么累人,年纪轻轻眼角都生了皱纹,这可怎么好啊?
报纸上的社论总是说: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敌人一天天烂下去,我们一天天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