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開門就被風給吹傻了。
蒙古西伯利亞冷高壓真的不給面子,非要趕在各位情侶共度佳節的時候驅使冷空氣南下,而且越夜越美麗,風颳得越來越大還夾著雪粒子。回停車場的那段路是逆風,凌楊還挺自覺,走在前面給謝與非擋擋風,問題是他也沒穿多少,雖然吸取上次騎共享單車凍成傻子的教訓戴了圍巾,可是大衣裡面套襯衫,還是一吹就透。
不過他倒也有個盼頭,就那麼五六分鐘的路,真男人挺得住。
好不容易堅持到了車上,按啟動按鈕第一次,居然沒打著火,凌楊心驚膽戰,難道是謊話編多了遭了天譴?
又試一次,好在這次著了。
打開導航一看,快十一點了還在堵車,二三四五環都紅通通一片,一年的最後一天,消費力果然不是蓋的。
凌楊帶著謝與非飛馳在五環外荒僻的郊區公路上,倒是月黑風高沒有多少車,正是電瓶沒電的好時節。
車沒開出去幾公里,凌楊等了一個紅燈,發動機自動熄火,然後,就再也打不著了。
謝與非和他面面相覷。
凌楊很尷尬:「我也不知道這車啥毛病,以前都沒這樣啊。」
謝與非倒是挺淡定:「估計就是天氣太冷把電瓶凍沒電了,這個很簡單的,你有沒有那個接電線,找個車jump一下就可以。」
聽得凌楊一愣一愣:「怎麼搞?」
他哪裡會修車,車壞了從來都是丟到4s店裡。要不是上次去美國自駕租了車,他根本都不會給車加油。
謝與非也很迷惑:「哦,就拿線搭在別的車電池上接一下就行,就能打著火了。」
這不簡單的事情嗎?她在美國開一輛二手破車,電瓶時不時就沒電,經常要齊晴開車過來救急,後來已經練成了接電聖手,正極接正極,負極接負極,三分鐘搞定。
但是凌楊表示,他的車上好像沒見過那個什麼線。
謝與非不信,蹦下去在後備箱裡一通翻找,找到了千斤頂滅火器急救包,還真的沒找到接電線。
凌楊在旁邊站著,凍得哆哆嗦嗦,上牙磕下牙地說:「還是叫救援吧,別在這站著了,外外面冷。」
縱使謝與非接電的技術已臻化境,但是沒線也就真的沒有辦法,兩個人只能等在車裡叫救援。
然後救援那邊聲音甜美的小姐姐溫柔地告訴他,今天晚上救援車比較繁忙,城裡還大面積堵車,預計到達您那裡需要一個半小時左右,請耐心等待。
凌楊看看自己的手機,還剩百分之二十的電,頓時覺得沒了安全感。
平時可以在車上充電,誰知道現在車也有沒電的一天,還偏偏趕在了他跟謝與非出門的時候。凌楊心裡發狠,決定回家就給這不給面子的破車做個大手術,把電瓶直接換掉!
表面上他還是要做出雲淡風輕的樣子,跟謝與非說:「我給你叫個專車先回去吧。」
謝與非看他一眼:「你的手機還有電嗎?」
凌楊剛想說還有百分之二十呢,夠了,掏出來一看,電池那裡已經紅了,還剩百分之十,離自動關機已經不遠。
天氣冷,電量掉得也是相當快。
謝與非搖搖頭:「算了,我在這裡等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