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顾闵做错了事,他就应当付出代价。
阮呦语气淡淡:“我对他做得还不止这些。最后,我没有堂哥,我只有一个哥哥。”
阮柳毓五官紧拧神色匆匆赶上来时,保镖和管家正把大伯母“请”出电梯外。
等大伯母离开,世界安静下来。
阮柳毓听到了阮呦的话,没有多问。
她始终相信呦呦。
“如果有拿不定的地方,可以找我和哥哥。”阮柳毓皱眉:“处理顾闵的事也用不着让自己这么累。”
阮呦摇头。
她一点都不累。
顾闵被临时拘留,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盛彤去了好几次警局,网上的议论纷纷。
逼人打胎虽然违法,但以故意伤人罪判刑,顾闵三年就会出来,如果请个优秀点的律师,说不定还能判个缓刑。
最后什么事都没有。
顾闵一事里,受到的道德谴责更多。
他的名誉一朝尽毁,就算出来也没办法在商圈里重新站起来。
如大伯母所言,他的一生都毁了。
即便如此,阮呦依然没有停止跟方泽启的合作。
他毁得还不够彻底。
顾闵关在拘留所的第六天,她收到了方泽启的消息。
第七天,阮呦去警局见了顾闵一面。
她有问题想问他。
顾闵头发梳得干净整洁,优雅坐在她对面,见到阮呦时眼眸里带着无法遮掩的讥讽与愤怒,只不过稍纵即逝,眨眼的工夫又恢复到他平静优雅的一面。
他在这里非常强调整洁与优雅,力图通过这两点将他与其他关着的人区分开来。
恍如他还是顶豪家族顾家的成员,是豪门圈里备受人崇拜的豪门贵公子。
“我没有输。”顾闵坚持这一点。
律师说,最多一年他就可以出去。
他爸妈手上掌握了博湛的股权,出去后依然有大把钞票可以挥霍,他会过得比很多人好。
盛彤的事只是一次小小的挫折,这件事不可能击败他,也没人可以打败他。
阮呦只问了一个与顾闵说的话完全不相干的问题:“你知道我回家的消息吗?”
顾闵嘴角微扬,昂起脖颈同翩翩公子,说不出的优雅,一点也不在乎阮呦的询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想通过这点告诉阮呦——他没有输。
他只是暂时坐在这,不久之后就能过上跟从前一样的富裕生活。
阮呦皱眉:“我换个问题,在我回家的那天,你派人过来接过我吗?”
顾闵脖颈一僵,回过神后缓缓低头,依然保持阖眸的姿势,喉结紧张地滚了两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