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喻池就像泥地里的蚯蚓,灵活地乱窜,四处寻找着未来能暴富的机会,在无形中慢慢松动泥土里的土地,最后我强敌弱,再给博湛致命一击。
喻池知道自己没钱闹不起来,现在身边多了个江蔚,有江家做靠山,她能完成很多事情。
阮呦皱眉。
等宋闻走后,阮呦收拾好东西去找阮柳毓。
阮柳毓正在花园里修剪枝桠,看到她来笑了笑。
“妈妈,我有事想问。”
“你说。”
“刚才我看今晚吃饭的名单,江淮原来有个弟弟?”
阮柳毓脸色稍变:“不用理他。”
“嗯?我听说他在外面流荡了很久,好可怜的样子。”
“他可怜个什么?”提到他,阮柳毓的表情明显严肃起来,见阮呦好奇得望过来,颇有种得不到答案不走的态度,轻叹道:“呦呦,他跟你不一样。”
阮呦不解。
阮柳毓皱眉,修剪枝桠的时候动作格外重:“老江是个渣男,在外养了小三,生下私生子,最可怜的是江淮和他妈。江淮三岁的时候,江蔚妈妈带江蔚回江家,逼死了江淮的母亲,老江的原配。”
阮呦五官皱成一团,“还有这种事?”
阮柳毓:“江淮妈妈死后,江蔚妈妈想上位,老江有意扶持,只不过家族不同意,江蔚妈妈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混了几年带江蔚离家出走逼老江,结果江蔚走丢,她人疯了,现在还在国外养病。
私生子没有选择权,上一辈的恩怨怪不到他头上。江蔚十五岁回来后大家都很高兴,你爸爸还送了点宝贝过去,结果这孩子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仗着老江对他的愧疚,抢了江家三分之一的股份,转头攻击江淮。”
阮呦:……
老江、江蔚和他妈三个人锁死吧。
都恶心人。
“呦呦,他跟你不一样。”阮柳毓强调道,“不用对他抱以善心,你可怜他,他就会想着法从你这捞点好处过来。”
阮呦撇撇嘴:“江家的人这么坏,为什么还要跟他们一起吃饭。”
阮呦知道自己的话很孩子气。
顾家跟其他家族交情至深,从上上辈延续至今,已经复杂到不能轻易说断交的地步了,再说江家有如今的地位,无论私交多好,都混着点商业利益在里面。
不能轻言说断交。
阮柳毓叹气:“老江总年轻时跟你爸爸一起出门玩划艇,救过你爸爸的命。呦呦,人很复杂。”
他伤害过别人,却给过他们家恩惠。
“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妈妈待会让你跟江家的人坐得远一点。”
阮呦重重点头,心神不宁地回了房间。
她走后,顾佑迁气定神闲地从另外一边走进小花园,余光瞥见女儿的背影,边给老婆换修剪枝桠的剪刀,边警惕道:“呦呦好像不开心。”
“跟她说了点江家的事情。”阮柳毓顿了顿,“她很不喜欢老江。”
顾佑迁笑容淡了些:“要不以后聚餐别喊他们了?”
顿了顿,他又说:“从前的人情,我们从别的地方还给他。”
阮柳毓:“你看着办。”
晚上,陆父陆母带着陆萱到了顾家,江淮到的也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