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像傅母这样的富太太,会种些观赏性的花花草草,就像妈妈的花园一样。
傅母轻笑:“我没有种花草的爱好,在家又无聊,嘉湛建议我将门口的小花园利用起来,他怕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看不到成果犯懒,让我种些草莓,按颗给我算时间。一颗草莓代表五分钟,他翘班回家孝顺妈妈的时间。”
阮柳毓上前仔仔细细打量着草莓,模样认真,像在鉴定项目是否合格、有没有投资必要:“现在有多少颗了,现在能有多少时间?”
“还没算,想来不少。”
阮柳毓感叹,有点小羡慕:“嘉湛这孩子一向孝顺,能想出这种方法,用了心的。”
转头,她附耳在傅母身旁道:“这方法借我用一用。”
方法实在是好,等她把庄园后面闲置的地用起来,让呦呦和顾傅琛欠她千千万万分钟。
“尽管拿去用。”
…
阮柳毓走得累,在客厅休息喝茶。
阮呦第一次来这,傅母带着她在各处转了两圈。
“嘉湛住在二楼,这边是他的书房,卧室在尽头处,那里湖景好,起床就能看到景色,让他心情能愉快些。”
介绍过后,傅母饶有兴趣地问:“你妈妈找嘉湛什么事?”
阮呦老实巴巴地摇头:“我不知道。”
妈妈只说了今天带他来傅家逛逛,见见傅母。
傅母倒不纠结。
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比阮柳毓压根记不起傅嘉湛强。
傅母打心眼地觉得,如果阮呦想谈恋爱,整个豪门圈里只有嘉湛最适合他。
更何况,嘉湛跟阮呦还有娃娃亲。
尽管从阮呦回来后没人提这件事,但这放在过去就是妥妥的缘分。
不是每个人都能跟阮呦结娃娃亲的。
傅母很想把阮呦绑回家里热闹一起过节,让傅嘉湛入赘去顾家也没关系,顾家庄园这么大,多住两个人没问题。
傅母还有一点私心。
听说戚芷砚现在跟阮呦关系很好,如此冷清的人在阮呦的带动下能笑出来,阮呦身上有魔力。
不过一切还得看嘉湛的心意。
下午三点,傅嘉湛到家时,阮柳毓想单独跟他谈一谈。
傅母见状,带着阮呦去厨房做甜品。
面对阮柳毓,傅嘉湛内心有片刻的紧张,他接过阿姨端来的咖啡,声音很轻:“伯母,您找我有什么事?”
他很少跟阮伯母单独聊天,印象里最记忆深刻的一次是五岁的时候。
当时呦呦失踪,阮太太以泪洗面、眼眶通红,小顾傅琛整日畏畏缩缩坐在角落里盯着自己的脚发呆,顾伯父时时出神,公司的事务全权交给了管理人。
傅家笼罩在沉沉悲痛里。
傅家跟顾家是邻居,傅母每天带他去顾家,进门前,傅母认真教导他,“伯母伯父还有顾傅琛都很伤心,你进去后要安慰他们,逗他们开心,知道吗?”
小傅嘉湛不知安慰是何物,只能乖乖听妈妈的话,坐在阮太太旁边抱着纸巾盒一张一张给她递纸巾。
当时,阮太太泪眼蒙眬地握着他的哽咽说:“如果呦呦没丢,跟你差不多。你们又有娃娃亲,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肯定能跟傅琛一起照顾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