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静静看你胡扯#
你最好是不生病,否则你看我给你用麻醉?
秦疾安微笑从容,耐心听着科学主位向他介绍设想中的新未来,他没有说支持或拒绝,只是感叹科学主位是他见过最有冒险精神的科学家,鼓励他探索新的海洋。
“虽说我们错过了大航海时代,但有你在,我确信人类不会错漏任何未来的可能性。谁说哥伦布后继无人?”
秦疾安笑吟吟拍了拍科学主位的肩膀,转头问:“找到温不言了吗?”
“……来了。”
温不言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但不知怎么,他的声音听起来虚。
随即,秦疾安看见温不言颤巍巍扶着通顶罗马柱走过转角,就是面色……
怎么看怎么苍白。
“温教授您这是?”白长安古怪问。
“温教授在来的路上偶遇学生热切求知,这是被感动的。”
护送温不言回来的晏止戈也随后露面,他平静点点头:“能有这样好学的学生,是溯游之幸。”
“温教授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吧。您说呢?温教授。”
温不言眼神复杂的看向晏止戈。
他觉得他们文学系亲爱的席,应该去趟医学院体检。
不是精神科,就是眼科。要么是心理咨询。
#在疯和瞎里选择了爱#
秦疾安眼神剔透平和,含笑目送晏
止戈离开。
远处,张扬的孔雀蓝没有回归文学系纯白的制服海洋,而是靠近了战斗系的深蓝色。
他笑吟吟偏头:“开学典礼,可以开始了。”
温不言立刻整肃衣衫,暖白色制服笔挺,却更衬得君子如玉,温文尔雅。
辛鸢不情愿的从郁和光外袍下爬出来,腮帮鼓鼓还沾着饼干屑。
其他院长和教授们也停下交谈,正色追随在秦疾安身后,在轻快的交响乐声中步入大礼堂。
外袍滚滚翻涌,制服笔挺,教授天团浩浩荡荡,列仙踏来。
走在最前方的人一袭深红外袍曳地,长编成粗辫随意搭在肩膀,金色麦穗流苏随走动而轻晃。美人即便老去依旧优雅,岁月不曾苛待那张温润俊美的面庞。
可当他向你看来,哪怕只是随意一瞥,剔透得仿佛看清一切黑暗秘密的清亮眼眸,依旧令人心生畏惧,不可冒犯。
穹顶长廊下挤满了等待入场的新生。
他们愣愣看着曾经只在光脑上见过的溯游校长向他们走来,一瞬间,全场安静。
“恭喜各位同学,今夜所有站在这里的人,都是经历千锤百炼的佼佼者,当代最优秀、与最勇敢者。”
秦疾安眉眼含笑,他视线缓缓划过一张张新生的面庞,像是要记住此刻每一张年轻的,朝气蓬勃的脸。
“溯游属员拥有全球最高权限,你们可以决黑白,断生死。但我同样希望你们明白,溯游属员不是一步登天,你们就是天空本身。”
“——为人类承托天空,捍卫大地。溯游是人类文明最初与最终的防护线。”
“末日来临,溯游当赴死。”
死亡是无尽者的荣耀,他们的墓志铭上只会有一句话:我当为保护人类与文明而死,死亡不是悲戚,是永不坠落的冠冕。
秦疾安颔向仰望着他的新生们一一致意,他站在穹顶下,像溯游永不可摧折的道标。
“溯游计划第二十一期。”
“世界与未来,即是你们本身。”
深红袍角猎猎翻飞,掠过新生们的视野。
秦疾安话音落下,怔愣仰头的新生们长久屏息难言,大礼堂内一片安静肃穆。
但下一刻,掌声雷动!
激动的新生们拍红了手掌,憋红了脸眼里含泪,他们高呼着溯游的名字,拼命拍响的掌声不足以宣泄激动,欢呼声几乎掀飞了屋顶。
数年来所有咬紧牙关的坚守和努力,在每一个深夜与无人处的崩溃痛哭,都在此刻有了回报。那些艰难痛苦的日子恍惚一去不复返了,荣耀终于变成现实,理想化作溯游的校徽,郑重别在他们胸膛前。
站在战斗系学生最前方的郁和光侧,看着新生里已经有人哭出来,他听见哽咽声。
“大学……终于!”
“考上大学就轻松了!!”
郁和光挑眉循声望去,不由得笑起来。
“啧啧,有是个被预备科骗惨了
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