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总兵官陈寅、陈策,千总曹文诏,商丘知县孙传庭到了。”
次日一早,刚刚回到南海子的朱由校正同几个大头兵挤在一口锅开饭,就有小太监来禀报道。
“四个人到了?这么快?”
吃白饭吃的香甜,朱由校将碗里最后一口饭刨干净,顺手将碗送给一个士卒。
回到旧衙门后,朱由校在宫女的伺候下,开始清洁口腔。
在这个没有牙科诊所的年代,牙齿的好坏,关乎着一个人的寿命长短。
“让魏忠贤去诏狱,把杨镐给朕提来。”
将牙刷丢在水盆后,朱由校一摆手,这才道。
“宣孙传庭。”
不久之后,一個身着知县官袍的年轻人就在小太监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臣商丘县令孙传庭恭请圣安。”
行三拜九叩大礼后,孙传庭朗声道。
“朕安,平身吧。”
将手中的奏本丢下,后,朱由校沉吟后道。
“亳都潦倒竟何为,严剧疏庸总不宜。五凤人争推汉吏,双凫我自愧明时。”
“传家清白虽无忝,治邑艰辛未有裨。圣主若虚前席待,愿将血泪洒彤墀。”
“这是你作的?”
“回皇上,是微臣去岁听闻辽东兵败之时所做。”
对于自己做的诗,能让小皇帝在京城能知道,孙传庭有些吃惊。
这会儿摸不准小皇帝的突然说起这个是啥意思,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听你这意思,对朝廷用人很不满啊。”
嘴角带笑,朱由校对孙传统说道。
“臣,不敢。”
第一次见小皇帝,孙传庭这会儿级紧张,听到皇帝这么说他,连忙低下头。
“朕听说,你孙家是弃武从文?”
“回皇上,臣祖上孙成是太祖爷洪武年间的振武卫百户,臣六世祖孙凤开始弃武从文,研读诗书,然并未放弃武学。而臣也是振武卫的军生,臣愿为陛下持枪跨马,上阵杀敌。”
“好,且起来吧。”
摆手让孙传庭起来,朱由校靠在椅子上。
“圣主若虚前席待,愿将血泪洒彤墀。”
“朕目前刚好,有这么一个职务,需要用人,不知你可愿意?”
“臣愿陛下赴汤蹈火。”
“嗯。”
点了点头,朱由校慢条斯理的说到。
“去岁,徐光启徐爱卿,在通州练兵,朕登基之后,略感不放心,就让率人他移驻到了南海子,顺便把腾骧四卫营也调了过来。”
“如今,新兵的主将是都司钱世桢,但朕对他另有调用,朕要你去练兵,你可愿意?”
“臣愿往。”
“嗯。”
点了点头,朱由校让孙传统在旁边等着,而后又道。
“宣曹文诏。”
很快,在门外等着的曹文诏就走了进来。
行礼之后,朱由校观察着这个人。
看这一身遒劲有力的肌肉,一看就知道是员悍将。
而他旁边的孙传庭,虽然同样很是魁梧,但到底是做了多年的知县,稍微文弱了那么点。
见状,朱由校忍不住赞叹道。
“朕查阅奏本,现去岁开铁之战中,有个曹将军,勇猛非常,一人斩二十余级,神祖特擢其为千总,今日一见,果是一员悍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