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用的是明朝传统铸币方法——母钱翻砂法弄出来的,上下两层砂模,撒上一层炭粉,将银水倒入浇注口,浇注出银币。
这就导致这枚银币黑不溜秋的,卖相太差!
就算有一枚是经过了退火处理,表面虽然没了黑斑,但却变成了黄不拉几的,和锃光瓦亮的银币相差太大。
而且,朱由校画的那些个防伪细节,是一个都没表现出来。
“你们是用铸铜钱的方法铸的?”
“回皇上,是用铸铜钱的方法铸的。”
“朕之过。”
闻言,朱由校不由的摇了摇头,怪他忘了。
大明的铸钱法还是沿用的以前,用的是铸,而不是压。
后世的袁大头,是压出来的。
朱由校快步回到御书房,提笔在一张纸上开是写自己记忆银币的压制流程。
而与此同时,在北红门外面,正跪着十一个官员。
“刘兄,我撑不住了。”
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姚宗文看着因为晕倒被锦衣卫送去了太医院,这会儿又给送回来继续跪的几个人,转头看了一眼正低着头假寐的刘国缙。
“我们已经在这儿跪了三日了,皇上连见都不见,再跪下去,我这膝盖就要毁了。”
“写吧。”
听到了姚宗文的话,刘国缙猛的睁开了眼睛,对外面正棚子内正坐在椅子上打呼噜的锦衣校尉道。
“拿纸笔来,本官要写请罪书。”
“对对对,我也要写。”
“给我也来一份。”
有了姚宗文和刘国缙带头,一群人争先恐后的要来了纸笔,趴在地上写了起来。
“请罪书。。。皇上亲启,臣姚宗文。。。。”
躁动的心,颤抖的手。
小半个时辰不到,一连很多份请罪书就被送到了朱由校的手中。
看着这一份份请罪书,朱由校的眉头跳动。
这些人认的罪,认的那叫一个五花八门。
有说自己贪污的,有说自己不该弹劾熊廷弼的,有说自己耽误了国事的,但就是没有一个说自己逼宫的。
“全部拿下,转交刑部。”
憋着笑,将一叠请罪书转手就交给了魏忠贤,朱由校出声道。
“奴婢遵旨。”
知道了朱由校对付这些个文官的手段,魏忠贤心里暗暗佩服。
小皇帝一没用刑,而没杀人,仅仅是让这些人在门口跪了几天,这些人就受不了了,从请皇帝回宫,变成了自己跑到南海子来请罪。
手中拿着一叠请罪书,魏忠贤一边往北红门走,一边查看。
别觉得人魏忠贤是个不认字的,人家在宫内学堂读过书的,虽然读书的时候年纪大了点儿,但还是认识字的,只是书读的不多,文化水平不高罢了。
哦,对了,他的老师是后来的大学士沈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