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鹰隼的鸟巢大多都筑建在悬崖峭壁上,想要攀爬上去,需要耗费很大的功夫,尤其是在这种高原缺氧的地带,更是困难重重。
进山的这十多天里,石开等人已经锁定了一个鹰隼的巢穴,那是在一处高约七十多米的峭壁上,里面生活着雌雄两只鹰隼。
石开将他们的驻地放在了峭壁下面的一个山洞内。
说是山洞,其实就是个只有五六米深的大石缝,找了些大石头垒砌了一下,使其变成可以容纳几人的临时住所。
其实头顶上鹰隼的巢穴也是如此,是山体中的一道裂缝,鹰隼将其改造成自己的巢穴,除了同类之外,基本上没有任何野兽能威胁到它们。
最初的三天,石开等人都在观察成年鹰隼的觅食规律,在第二天的时候,石开从望远镜里看到了幼鸟。
这个现顿时让几人激动不已,相比得到鹰隼的未孵化的蛋,幼鸟的价值更高。
说起来石开这些人,不能完全算是那种穷凶极恶的偷猎者,他们行事有自己的规矩。
比如不伤害成年鹰隼,就是石开定下来的规矩,否则以他们的枪法,干掉两只成年鹰隼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石开懂得竭泽而渔的道理,留着两只成年鹰隼,或许以后他们还有机会再来收割一次。
于是这哥几个就在悬崖下面住了下来,每天观察两只成年鹰隼进出的规律。
开始四五天的时候,或许是幼鸟太小的原因,成年雌鸟一直都没离开巢穴,只是雄鸟外出狩猎。
可能是环境太过恶劣,雄鸟的猎物并不是很多,六七天过后,雌鸟也开始外出了。
整整观察了十多天,石开才摸清了两只鸟外出的规律,每天上午十点到十二点左右,两只成年鹰隼会一起出去。
苏小凡进山的这天,正是石开等人准备下手的时间,他们带进来的给养已经不多了,再加上氧气也基本耗尽,必须尽快得手退出阿金山脉。
在凌晨的时候,石开就从另外一面的山坡上,爬到了那处峭壁的最顶端,将绳索固定在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上。
石开也算是极有耐心,强忍着零下十多度的低温,把自己的身体藏到了雪地之中。
如果不是身上穿着那种可以自热的高科技衣服,恐怕在等待的这几个小时里,他就会被冻成人棍了。
石开一直等到十一点左右,才从山顶往鹰巢的位置降落了下去,那两只成年鹰隼果然已经离开了。
一只浑身长着灰色绒毛,只比小鸡稍大一点的鹰隼,正趴在鹰巢里,警惕的看着石开。
此时的石开那会客气,戴着手套的他也不怕被幼鸟啄,直接就准备将幼鸟放到自己准备好的袋子里。
在这个地方,海拔已经过三千五百米了,即使石开体质不错,臃肿的保暖服和缺氧的环境,也使得他的行动不得不变得缓慢了起来。
已经出生一个多月的幼鸟,虽然还不会飞,但却是知道往缝隙深处躲,而石开的手臂长度又不够,一时间居然抓不住那小东西。
更糟糕的是,就在石开和幼鸟较劲的时候,今儿那只外出捕猎的成年雌鸟,不知道为何提前回来了。
看到老巢被人上去了,雌鸟顿时大怒,开始疯狂的攻击起了石开。
虽然头上戴着头盔,脸上戴着护目镜,身上的衣服也很厚,但深知鹰隼厉害的石开,也知道自己根本挡不住这海东青的攻击。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石开脸上的护目镜就被锋利的硬喙给啄开了,差一点就伤到了他的眼睛。
在悬崖下面的那些人已经是看呆了,鹰隼几乎是扑在石开身上撕咬,他们压根就没有办法开枪。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鬼哭狼嚎声,不知道从哪里传了过来,震的悬崖顶上的积雪松动,噗嗤噗嗤的在往下掉着。
悬崖的背面生了雪崩,悬崖只一面虽然没事,但也有不少积雪落了下来,纷纷扬扬的积雪,将那只鹰隼的视线给遮挡住了。
也就是借着落雪的空隙,石开快的滑了下去,算是逃过了一劫。
不过即使如此,石开的背上的衣服,也都被鹰隼的利爪抓成了布条,手臂上更是被啄掉了一块肉,闹的是灰头土脸。
可以说,这次石开等人的狩猎行动算是完全失败了,没剩下多少补给的他们,再也无法耗下去了。
经过了这件事,成年雌鸟是绝对不会再出巢穴了,他们就算生出杀心,也很难干掉两只有防备的鹰隼。
石开这一趟算是损失惨重,因为光是准备物资和租赁车辆,就花了他差不多十多万了,却是只能空手而归。
在国外干过雇佣兵的几个人,也算是拿得起放的下,给石开包扎了伤口后,几人就开始了撤离。
在距离石开等人还有几公里的地方,苏小凡自然不知道那哥几个遇到的倒霉事。
此时的苏小凡,正忙着在给一只野山羊开膛破肚,这是虎猫刚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拖过来的,刚死去不久的山羊身上还带着热乎气呢。
在农村没少帮大人宰猪杀羊的苏小凡,干起这些事情得心应手,把野山羊的内脏找。。。
内脏找了个雪地埋起来之后,苏小凡将背包里的几个调料包塞进来山羊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