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更加厉害，抽泣声都变得沙哑。
江璃从袖间摸出一方丝帕，一点一点地给她擦眼泪，有些慌张：&1dquo;阿娆，你别哭，别哭&he11ip;&he11ip;我不会再问了，凡是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都可以不知道，我不会再强迫你，也不会再为难你，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都可以，我绝不会再提。”
窗外落日熔金，余晖洒遍了琼枝玉树，宛若最后的灿烂。
从这一日起这一篇彻底翻了过去，他们默契地都不再提，就好像从未生过一样。
可见的，只是宁娆一天一天飞地成长，从一个心无城府、率真的女子迅成长为缜密周全的皇后，她更好像在弥补自己曾经犯过的错，孝顺太后，善待宗亲官眷，并且跟那位曾为她九死一生的楚王再无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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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璃叹了口气，看着已经听傻了的宁娆，没忍住，又将视线移向那一地的碎瓷片。
宁娆神情忧郁，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喃喃自语：&1dquo;原来夜闯端华门是这样的，那这个人情可欠大了&he11ip;&he11ip;”
江璃沉默了一阵儿，道：&1dquo;你欠的不只是人情。”
嗯？
宁娆抬头看他。
&1dquo;你刚才摔的的青釉葵瓶是前周汝窑烧制，乃是玄宗皇帝的爱物，瓶底还有玄宗的题词，作价&he11ip;&he11ip;”江璃低头估算了一番，以一种严谨诚恳的语气道：&1dquo;作价十二万两。”
&1dquo;啥？”
宁娆也顾不上忧郁了，起身盯着地上的碎瓷片，错愕：&1dquo;这个破瓶子十二万两？”
江璃点头，&1dquo;你眼光真好，这里边就属它贵。”
眼光好？就属它贵？
宁娆觉得自己快哭了，后退一步，凄惨地看着江璃：&1dquo;那怎么办？”
&1dquo;赔啊，还能怎么办？”江璃一脸的理所应当。
宁娆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胆颤地问：&1dquo;我有钱吗？”
江璃点头：&1dquo;有，你有月例。”
宁娆松了口气，咧嘴笑问：&1dquo;月例？多少？”
&1dquo;每月一千两。”
哇塞，这么多！比她爹一年的俸禄也差不了多少了。
她掰着手指头算一算，算一算&he11ip;&he11ip;笑容渐渐垮下来。
&1dquo;一个月一千两，一年一万两千两，也就是我要扣十年的月例才能赔完&he11ip;&he11ip;”
江璃挑了挑她的下颌，笑道：&1dquo;真会算，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