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黄珊稍稍一闻，“空气中有股既凉又清的香味。”
要不是凤绫让她闻，她还以为这是熏香，不过她的风语楼好像没有过这般味道的熏香，闻着倒是让人头脑舒适清醒。
“姐姐觉得这茶看着如何？”
凤绫将茶杯往前放到黄珊的面前，黄珊低头随意一看，有些意外的挑眉。
“这是我刚刚喝的那种茶吗？雾色白皙，水质清澈，水中似有点点星光隐约闪动。”
凤绫含笑点头，“是也。”
黄珊抿了抿嘴，“闻起来这么香，看起来也美的茶，没想到味道这么差。”
“对，有些东西，不去尝试，就永远不知道他美丽的外表下，是怎样的别致。”
凤绫一展扇子，轻轻晃动，如墨丝乖巧的趴在她背上，只有额间的碎随风轻摇。
“你还是想去城外？”黄珊算是看懂了，这小子绕大半个圈子还没死心。
“对，相信姐姐一定也好奇是谁，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别说姐打击你，你这小身板，能行吗？”
黄珊怀疑凤绫是去给她拖后腿的。
“姐姐放心，吾虽然常年居住在无极观，但君子六艺不曾落下，就算为了强身健体，练的也不差。”
凤绫见黄珊不信，站起身在一众托盘前走动，选了把长三尺，宽三寸，镶嵌了宝玉的银剑，就地耍了几招后漂亮的将剑插回剑鞘，扬起下巴。
“怎么样，吾没有乱说吧。”
“我又没说我要去，你要去的话我不会拦着你的。”
黄珊起了逗一逗凤绫的心情，双腿交叉，翘起的脚在空中一点一点的。
“好吧，那吾告辞了。”
直到房间只剩她一个人，她起身，将托盘上的石头翻开，露出一面翡翠色。
青衣不知何时推门进来，素来安静的美人一笑，空气微微一窒。
“师伯要去吗?”
黄珊放下石头，“你觉得呢青衣?”
青衣伸手在石头上缓缓抚摸，“去或不去，师伯心里早有打算，青衣只希望师伯和师父安全归来。”
“咦，我徒弟呢?怎么没见她来关心关心我这个师父。”黄珊往门口看，连自己徒弟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这小东西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哼，最好祈祷不要被我找到。”
黄珊左边转角上楼，右边陌善正好从楼下上来，她进来看到房间里的各种东西，想起刚刚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凤绫。
“这些都是那位九殿下送的?”
青衣抱着自己的琴小心翼翼的放下，手指拨弄了几下，“对，你可以准备下，师伯应该出城。”
陌善，“她出城干吗?难道有什么事非要她去做?”
“师伯收了九殿下的东西，自然要做到。”
“她打算一个人去?”
青衣已经上手弹了起来，“你可以去问问。”
陌善无奈的看着房内的一堆东西，没有金子也没有银子更没有票子，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她师父，或者这些东西都只是师父想出去玩的一个借口。
不过自己选的师父，是甜是苦是酸都要自己受着。
上次凤绫在五楼见到的和黄珊长的一样的紫衣女子寞冷，是陌善的师叔，青衣的师父，尤记得她当时心里对寞冷的崇拜，但最后却师从黄珊，过程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