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望对这件事的记忆很模糊,可能是因为没持续多久,而且那时他们家没有那么频繁地跟容家走亲戚。
乔望大概清楚,他的妈妈乔€€对于跟楚家走亲戚抱有一定的心理负担。
别说他妈妈了,他在以前也有这种感觉。
楚家太有钱了。
仅从金钱角度来看,两家简直是云泥之别。
他们娘俩性格不尽相同,唯有要强和清高两点如出一辙,都很讨厌被人说攀高枝。
越落魄,自尊心就越高涨。
所以,尽管他的妈妈跟楚云攸的妈妈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但是曾经有一段时间没怎么来往。
上一次,直到他的妈妈咬牙拿到某知名大学的副教授职称,才觉得有脸与昔日姐妹来往。
而如今,因为两个小家伙关系好,所以姐妹俩没有再冷淡过。
乔望及时地知道了关于阿姨的动向。
这让他有点惊讶。
在他的记忆里,楚云攸的妈妈是个奢侈、精致、无聊、美丽的贵妇,一直在做全职太太,没有出去工作过。
可实际上,她应当真的曾经试着在孩子较大以后出去工作过一段时间。
那么,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
在这段她出去工作的日子里,是由保镖莫成嶂几乎24h陪伴楚云攸的。
或许是为了保护孩子的心理健康,或许是她觉得差点让孩子遇害感到自责,她对楚云攸撒谎说自己没有出去工作过,而后也停止了重新进入社会的工作,再不敢离开孩子半步了。
当现自己的目光被察觉了,乔望就会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好像他从来没有打量过楚云攸的保镖。
而楚云攸已经开始跟小猫玩老师学生过家家,他坐在沙上,放小猫坐在他的腿上,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尼尔斯骑鹅旅行记》的文字注音绘本,兴致勃勃地一个字一个字读给小猫听。
乔望坐在他的身边,陪他看书,假如楚云攸有哪个字读不来了,他就轻声地指导拼音。
可惜,猫咪小花显然不是一个好学生,没一会儿就不耐烦了,从楚云攸的怀里挣脱,钻到了沙底下。
楚云攸学着老师的样子,批评说:“唉,真是一只不好学的小猫咪呀。”
这时,莫成嶂怀中的手机振动起来。
他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没过一会儿,莫成嶂返回客厅,走到沙边上,半蹲下来,对楚云攸说:“小少爷,夫人说您该回家吃饭了。”
楚云攸跟他撒娇:“我都没怎么玩呢,再玩一会儿不可以吗?你帮我问妈妈,我可不可以在小蜗哥哥家里吃饭?”
这应该不行吧?
乔望想。
然后他就看见这个凶神恶煞如□□的大叔直接犹豫了一下以后,答应了:“那我去问一问夫人。”
太溺爱了吧?
乔望看了看楚云攸,他习以为常的模样,显然是经常用这招让大叔答应他的要求。
再回来,莫成嶂说:“夫人说可以,但是您得在七点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