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重物落地,滚落脚边。
他低头看去,现是一只熊或虎的枯骨头颅撞在他脚边停下。他认不出那骨骼的主人,但早已经死去多时的骷髅仰面朝上,黑漆漆的眼窝冰冷直视着他。
没留给郁和光辨认的时间,杂音再次从身边传来。
他抬头,看见冲在最前方的晏止戈已经深陷围攻,几道影子在他身边的雨幕里若隐若现——雨水反光吞声,严重影响了感官对战场的判断,他们几乎只能凭借长时间在战场上积累的经验行事。
“晏!”郁和光眉目一厉,扫开身前的障碍物直冲向晏止戈的方向。
“我没事。”
晏止戈一声痛哼却又硬生生吞下,他嗓音沙哑:“和光,不要靠近!”
郁和光却反而坚定握住了唐刀:“你的武器在我手里,你却让我离开?”
他嘴角扯开一抹笑:“我就是你的武器,你想让我去哪?晏止戈。”
话音刚落,人已如离弦之箭冲向声源!
听声辩位,晏止戈出声的瞬间,郁和光迅调转视线锁定了他的位置,aI同步计算出了声波地图标记出周围所有反射声波的障碍物。
敌人已经确定,战士的刀刃渴饮鲜血。
郁和光刀刃向前,手掌抓住晏止戈肩膀的瞬间已经暴喝横扫!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金属撞击声,骸骨碎裂,就连雨幕都仿佛停滞。
郁和光对冷兵器并不尽然熟知,陌生的武器在手里总要有个熟悉的过程,但不知道为什么,唐刀在他手里却没有滞涩,反而一路向前,冲破所有阻碍的锋利,在他手中荡涤开晏
()止戈身周的所有危险。
他甚至恍惚有种感觉:唐刀是有生命的,它的主人是晏止戈,却在此刻变成了他温驯可靠的同伴,是刀刃在带着他向前挥舞,保护他也援救晏止戈。
“晏止戈——回答我!”
郁和光在紧张中摸到了一手温热,鲜血的铁锈味弥漫开来。
不是他的,而是某人的。
远比他受伤时更痛的痛楚骤然袭击心脏,郁和光心弦猛地绷紧,他厉声喝问:“回答我,你的伤势还能坚持吗……晏止戈!”
回应他的,是穿过冰冷雨水,在烧灼痛苦中坚定握住他衣袖的手掌。
“你在这里,旗帜在这里。”
晏止戈声音沙哑却凛冽:“我有尚要坚守之物。”
大雨滂沱,郁和光看见晏止戈的眼眸亮得惊心动魄。
“我不会倒下,只会问你——战?”
忽然间,郁和光神奇的心魂镇定。
他倏地笑了:“从没有其他院系向战斗系起挑战的时候,亲爱的晏席,你是想挑衅战斗系主控战场的地位吗?”
被血湿润的手掌忽地握紧唐刀。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只会有一个……”
“战!”
郁和光与晏止戈背靠背站在暴雨中,金属在头顶延展成一片防护伞,敌人在雨幕尽头的昏暗里走来,缓缓显露身形。
骸骨。
惨白枯死,嶙峋狰狞,残破不全的尸骸从坟墓里爬出来,在大雨将至的黑暗里重返人间。
一双双,一对对,黝黑眼窝冰冷直视着死寂里唯一鲜活热烈的生命,喉咙里咕噜嘶鸣。
骸骨由远及近,逐渐包围了两人,放眼望去白骨遍野。
——战士何时死亡?
——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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