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堂堂战斗系席,以前的愿望竟然是文学系?”
白一芜长腿交叠坐在料理台上,眉尾高高挑起:“那你为什么会答应秦疾安?你也可以拒绝战斗系席吧?”
“……气氛都烘托到那了,不答应一下不合适。”
郁和光黑着脸:“我知道秦校长感染力强,但我没想到这么强。”
大意了!
还是在万众瞩目下的授勋——等郁和光反应过来,想反悔都没可能。
最过分是秦疾安。偶遇还不忘笑眯眯夸赞“郁席愈有一院席的威严了”,辛鸢还在旁边起哄,面无表情“哇——”
郁和光:“…………”
差点不顾记者,当场表演欺师灭祖。
“你以为那是谁?那可是光屏一张嘴就让所有人相信他是好人,撒了个弥天大谎都没人现的秦疾安。”
白一芜被逗笑了:“好吧,我突然能原谅你了嘶!”
他猛地倒吸凉气,瞪圆了眼睛看身前人:“你故意的?”
郁和光上药的手按在他腹部,掌下用力就让伤口崩裂,温热血液顺着疤痕纵横的腰腹流淌,滴落在料理台石面上。
“一个才从旧地球回来,伤重濒死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时事?”
他前倾俯身,背光时眸光沉沉锋锐:“白一芜,你在说谎。你有事欺瞒。”
腰腹伤处被按压,白一芜疼得瞬间脸色惨白,他顺着郁和光的力道向后仰身,大开的衬衫露出一身绷带伤疤,血迹斑驳,触目惊心。
白一芜却反而笑了。
他歪了歪头:“是哦,我说过很多谎话。”
“那你特指的又是哪一句?”
他仰身靠近,沾着血的手掌猛地扣住郁和光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咧开嘴角隐没在黑暗里的笑容变质。
“你想知道什么?你猜到答案我就告诉你啊。”
白一芜低笑出声,郁和光能看清这双眼睛里的愉快。
疼痛是最好的兴。奋。剂。
“那不如告诉秦疾安怎么样?告诉他,你在这里。”
话一出口,白一芜的表情猛地一僵。
郁和光漫不经心低头,修长手指沿着伤口缝合线轻轻滑动:“这么讨厌秦疾安啊,那被他看见这副狼狈模样也没关系?”
他轻笑:“哦……对了,你的团员也死干净了,没人能帮你。”
硬生生被徒手拆开的缝合线疼得白一芜浑身颤栗,他猛地仰起头青筋绷紧,如天鹅垂死,喉结滚动的脖颈上冷汗密布。
他颤抖着伸出手骤然抓住郁和光袖口,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用尽全身力气突然砸向郁和光。
跌进郁和光的怀抱里。
白一芜紧抓住郁和光家居服后背,在他怀里抬起头扬起促狭笑意。
“脏了。”
郁和光皱眉:“什么?”
“被尸体
抱住了。会嫌弃到晚上做噩梦吗?”
白一芜伸手捧住他的侧颊又无力滑落,留下长长几道血痕。他面无血色,却冲他眨眨眼:“看,猫胡子。”
郁和光:“…………”
有一瞬间,他连白一芜埋哪都想好了。
白一芜最先支撑不住败下阵来,剧痛中眼前一黑摔下去。
郁和光下意识接住,又被浸透家居服的血液恶心得皱眉,抬手一推,白一芜立刻仰倒在冰冷坚硬的料理台石面上。
他“啧”了一声,转身。
“不说话不睁眼,这张脸都可以去当唱诗班圣童。哪都好,怎么偏偏就是活的呢?”
【需要为您联络吉什图吗?】
个人aI记录得飞快:【您说的对,做成木乃伊也是毁尸灭迹的一种。很难有变态拆开防腐条看尸体。】
郁和光:“……我能善良的长大才是最让人惊讶的。”
“你真的不是为了培养个毁天灭地大反派被创造出来的吗?”他问的诚恳。
个人aI沉默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