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到，自己此生第一次直面天命至尊，竟然，看不到丝毫。
以往洞穿万物的望月神技，也毫无作用。
甚至他感觉，再这么强行看去，眼睛都会永恒的失明。
更是感觉，他抬头看到的迷雾中，有着一双双的眼睛，在上下审视着他。
这是云夕，没有体验过的无力感。
一如曾经山海破灭时，面对那来临的大掌，毫无办法。
可他知道，苦寒无，就在他视线的尽头。
“啧啧啧，当真是，让人意外。”
“万古新罪，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本尊也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走过来的。”
苦寒无说完，云夕感觉自己的脑海之中，涌入了一抹寒气。
这寒气，化作了一只大手，朝着他的神魂抓去。
似乎要查看云夕此生的记忆。
记忆，是修士这一生，最为禁忌之物。
一旦探查，云夕将毫无秘密可言。
可他，没有丝毫的办法。
他的修为，无法运转。
他的身体，无法动弹。
体内的青莲，似乎也到了必须要出手的时候了。
毕竟，一旦探查记忆，青莲也会暴露在这天地间。
可就在这时，一束无法言明的神光，从天外，降临在了这方星空。
更是，照耀在了云夕的身上。
这神光的照耀，直接使得云夕识海之内的寒意瞬间融化。
他身上的冰霜，也都散去。
就连视线，都清晰了起来。
他看到了这视线尽头的身影。
那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
任何的词藻形容，都是对于这女子的不尊重。
绝世倾城回一顾，世间女子如尘土。
可更让云夕意外的是，照耀着他身上的这缕神光，究竟是来自哪里。
使得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头顶三尺的方向。
不仅是他，所有的众生，哪怕苦寒无，都望向了自己举头三尺的方向。
这一个个方向，并不统一。
可偏偏，那就是来临之修存在的地方。
那是，天下信仰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