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时真正的自己也没什么区别,只是这样才能完美隐藏众生相。
不一会儿,马车再次来到了青雀道东面的空上。
而此时,空上可见一个个身穿金色甲胄的军士,呈数列队伍排开,整齐有序,训练有素,每个士卒的气息都强得惊人,凡脱俗,显然个个都是武修!
足足上百名武修强者组成的军队?
只是看着就令人心惊。
而为者,则是一名身穿巡使白袍的驼背老者,以及一名同样身穿巡使白袍的年轻男子。
“嗯?”
林越忽然看到,那老者的身前正躺着一道身影,赫然是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浑身都被一根金色的绳子所束缚,动弹不得。
竟然是之前那位假巡使‘谢怀贤’!
“殿下,这是金甲禁军。”
百里凤至的声音也多了几分凝重,“据传乃是武修组成的军队,难怪那假巡使擅长遁逃,却还是没逃掉,被真正的巡使抓住了。”
在她的低声传音中,两人已经来到了那金甲禁军前方。
“这位是百里凤至统领吧。”
那巡使老者笑容温和看着二人,开口道:“老朽顾景荣,乃是巡殿青冥使,受命前来接殿下回帝鸿城。”
他头花白,满脸都是皱纹,眼中有着岁月的沧桑感,若非身上这件巡使白袍,乍一看,还以为他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者罢了。
“百里凤至,见过巡使。”
百里凤至拱手,随即看了一眼躺在上的谢怀贤,问道:“敢问巡使是如何抓住这贼子的?”
“老朽来迟一步,便是去抓此人了。”
名为顾景荣的巡使老者轻声道:“此人装作我儒门另一位巡使来此,自然该有我儒门负责此事。”
另一名年轻男子模样的巡使,则是身材挺拔,容貌俊逸,眉宇间亦是有书卷气,只是显得更加谦谦君子。
只见他目光看向了林越,开口道:“这位殿下身具夏鸿氏特有的气息,可是皇子殿下?”
不等林越回答,他就拱手道:“在下裴斌,亦是儒门巡使,见过殿下。”
百里凤至拱手道:“还请二位出示巡使令牌和诏书。”
老者顾景荣与年轻男子裴斌闻言,当即颔,各自都取出了一块苍青色的玉质令牌,出示给百里凤至。
而老者袖中也飞出了一卷金色的诏书,诏书上可见一行行小字,还蕴藏着浓烈的皇气。
百里凤至默默看了一遍,拱手揖礼道:“请恕在下无礼,方才那伪装巡使的贼人,也出示了巡令和诏书,在下难以分辨真假。”
老者顾景荣摇头一笑,温声道:“难为百里统领了,其巡令和诏书,与我们所出示的诏书,确实难以分辨。”
年轻男子裴斌淡然开口道:“确实分辨不了真假,因为这假巡使的巡令和诏书也是真的。”
“是真的?”百里凤至微微一怔。
老者顾景荣说道:“巡令乃是皇族以秘法炼制,隐隐与整个大雍之力有所共鸣,又岂能伪装?自然是真的,而诏书上的皇气,更是唯有御亲书,加盖国玺,方可形成,又岂容伪造?”
“此乃国之根本。”年轻男子裴斌轻声道:“若是这二者都能随意仿造,大雍岂不是早就乱了套?”
林越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躺在上的假巡使,忽然开口道:“莫非此人只是得了真正的巡令和诏书?”
“殿下聪颖。”
老者顾景荣颔道:“其实老朽与裴巡使,已经是第二批前来接应的巡使了。”
“第二批?”林越看着他。
“是。”
年轻男子裴斌叹了口气,说道:“第一位巡使,真的叫做谢怀贤,在昨夜便已收到诏书,前来青都迎接殿下,只是半路便已遭人毒手,所以才派我等作为第二批……”
老者顾景荣轻轻摇头,说道:“若非如此,我等也不会将至宝‘苦海学舟’都开过来了。”
百里凤至看了一眼躺在上的假巡使,说道:“如此说来,此人只是得了谢怀贤巡使的遗物?”
“不错。”年轻男子裴斌说道:“我已审过此人,确实是贪门的一位长老,恰巧得了谢怀贤遗留的诏书和巡令,所以才来此试试。”
“殿下似乎仍有顾忌?”
那老者顾景荣目光温和看着林越,说道:“我知道殿下或许并未真正相信我等,但这也无妨,大可以在此等候数日,直到殿下相信,我等再出帝鸿城也可以。”
年轻男子裴斌沉吟了一下,说道:“我等以苦海学舟护住青都,护卫殿下安全倒也不难。”
“好。”林越颔道:“那便等待数日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