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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鸣声不止,漫的雷霆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交织在成千上万道长桥般的虹光之中,散落无数似金似玉的光浆,仿佛在庆贺这世间又多了一位最尊贵的存在。
“这……”
青都郡守府的庭院内,无论是下人还是主人,此时都震撼望着上空的异象,即便郡守府在青都举足轻重,连下人都与有荣焉,但又何曾见过这等景象?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明礼忍不住出声问道。
青都郡守嘴唇微微抖望着空,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难以置信喃喃道:“是夏鸿氏……当年我去京都帝鸿城述职时,也有幸见过一位夏鸿氏的权贵子弟血脉觉醒,那可是一位郡王的重孙,家族背后就是传说中的第十四皇子,但那异象……”
这一刻,他仿佛再次回到了京都帝鸿城的那个夜晚。
那时,他亦是震撼无言望着那一幕雷霆伴生,虹桥纵横,光浆散落人间的异象,就此深深烙印在心中。
但比起此时所见的这一幕恢弘壮阔的光景,那时的异象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犹如萤火之光,与皓月之辉,岂可相提并论?
“据传,夏鸿氏的血脉越纯正,觉醒时的异象就越宏大。”
青都郡守的眼底倒映着漫光景,语气犹如梦呓一般,缓缓道:“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异象光景,就算不是传说中的皇子,恐怕也至少是某位皇子的亲生子嗣吧……”
徐明礼在一旁也听得愣住了,喃喃道:“皇子的亲生子嗣?甚至是皇子?”
神皇陛下,在大雍的子民心中,就是唯一存在的神话。
神皇陛下的子嗣,自然也是凡脱俗的存在。
这已然不是皇权那么简单了。
而是一种历经千年都毋容置疑的信仰。
就算是与神皇陛下隔了几十代的夏鸿氏后人,即便血脉没有觉醒,也一样有着特权和优待,夏鸿氏的位之高可想而知。
而现在,青都这个小小的西北边陲之城,居然就有一位血脉极为纯正的夏鸿氏皇族觉醒?
“是谁?”
青都郡守心中一动,立刻有了一个怀疑对象:“百里凤至这位大统领,忽然那般大张旗鼓来青都找人,莫非就是那夏列?”
……
青雀道。
上千名亲卫军此时已然完全调动起来,整齐有序朝着青雀道附近一处街巷内集结而去。
一个个皆是持枪披甲的军中武夫,上千人步伐落的动静,似乎连青雀道的街面都被震动起来,那历经战场杀伐的凶悍之意,透着无可阻挡的气势,见者纷纷避让开来。
“嘭!”
上千披甲士卒个个都孔武有力,在沉重的甲胄冲撞之下,但凡是有可能形成阻拦的民居墙壁,也都被迅拆毁推平,其中的居民们也都纷纷被遣散送走。
即使碰到厚实坚固些的墙壁,上千亲卫军之中的十夫长,这等江湖一流武夫层次的高手,也会立刻出手。
“轰隆隆……”
随着倒塌声此起彼伏响起,烟尘四起,碎石满。
附近的百姓见状吓得避之不及,纷纷抄起家财细软,就往远处逃去。
还有不少人注意到这里的大动静,在远处遥遥观望着这里,但却是不敢靠近半步。
不一会儿。
这片街巷足有百丈范围都化为了残垣废墟,只剩下最后一座民居。
那是一座看上去有些寒酸的宅院,占面积很小,即使是买下来也花不了多少银子。
院子里还种着一棵金叶榆,就这样静谧坐落在废墟之中。
但没有任何军士靠近这座小小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