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寂静却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殿内就响起了彷佛苍蝇集体振动翅膀一般的“嗡嗡”声,那是官员们难以控制地交头接耳、低声私语的声音。
紧接着,就毫无顺序的抗议,与裹挟在众声之中的讥讽。
这一般是文官们放大招“死谏”前的必要施法前摇时间。
待会儿就会有一个或几个骨头奇硬无比的小官,在不知道是哪位幕后的尚书、侍郎的指示下站出来,拧着脖子求打板子。
而二皇子朱高煦,则是满脸震惊地盯着位于他下方百官之的李景隆。
“怪不得父皇对我上奏的石见银矿、左渡金矿的消息那么冷澹。”
“娘的,原来是你个老小子,把姜先生讲课的内容都偷偷告诉了父皇!”
“不当人子!那是俺的功劳!俺的功劳!”
就在朱高煦内心痛斥李景隆的时候,朱棣的声音悠悠地传了过来。
“这件事二皇子怎么看呢?”
练习了一整晚的朱高煦起身昂挺胸,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用带着三分轻蔑、三分鄙夷、三分嘲讽,还有一分同情的笑容,胸有成竹地对着朱棣说道。
“啊对对对。。。。。。”
李景隆止住了步伐,他望向来人。
当面之人是谷王朱橞,今年燕军渡江兵临南京城下的时候,正是谷王朱橞跟他一起开的金川门,把朱棣迎入南京城称帝,算是有几分患难与共的交情。
“谷王殿下,怎么了?”
“没,没什么,打个招呼而已,一起去大朝会吧。”
李景隆微微侧身,却是避嫌的意思,谷王朱橞也只是客气,便自己走开了。
可谷王朱橞一边走,却一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李景隆。
谷王朱橞在心里自语:“根据本王在诏狱当差的旧部密报,李景隆前几日就被朱棣秘密关押进了诏狱,如今为何出来了?”
“其中肯定有古怪,四哥心狠手辣,在靖难的时候本王与李景隆同样是前期对抗他,后期给他开门投降。。。。。。既然四哥已经对李景隆下手了,难保不会对本王下手。”
“况且,削藩的事情,已经是明摆着冲着我们这些藩王来了,五军都督在中原集结兵马,秦王和晋王都要遭殃。”
“不行,本王绝对不能束手待毙!”
谷王朱橞目光阴沉地看了一眼宫城,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不论众人心思如何,很快规制严谨、规模宏大的大朝会就开始了。
文武百官按照各自序列、品级,穿过内五龙桥,在锦衣卫大汉将军们的注视下,进入奉天门。
再往后,则是三皇子朱高燧亲自带领的金吾卫甲士们,护卫于丹墀至奉天门之间。
“恭惟皇帝陛下,膺乾纳祜,奉天永昌!”
在礼官的带领下,百官数次行礼,最后赞跪唱山呼,百官拱手加额高声“万岁、万岁、万万岁”,乐工军校齐声应之,端地是声浪震天。
朱棣身着衮冕,威严肃穆地升座,两侧钟声渐止。
金阶上摆了两把椅子,大皇子朱高炽在上,二皇子朱高煦坐在了下,至于三皇子朱高燧则是披坚执锐,率领金吾卫在殿内守护。
朱棣微微颔,金阶下的宣表官登时会意,宣读起了事先准备好的圣旨。
“摊役入亩”的圣旨刚刚宣读完毕,整个奉天殿内,就变得异常寂静、落针可闻。
而这种寂静却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殿内就响起了彷佛苍蝇集体振动翅膀一般的“嗡嗡”声,那是官员们难以控制地交头接耳、低声私语的声音。
紧接着,就毫无顺序的抗议,与裹挟在众声之中的讥讽。
这一般是文官们放大招“死谏”前的必要施法前摇时间。
待会儿就会有一个或几个骨头奇硬无比的小官,在不知道是哪位幕后的尚书、侍郎的指示下站出来,拧着脖子求打板子。
而二皇子朱高煦,则是满脸震惊地盯着位于他下方百官之的李景隆。
“怪不得父皇对我上奏的石见银矿、左渡金矿的消息那么冷澹。”
“娘的,原来是你个老小子,把姜先生讲课的内容都偷偷告诉了父皇!”
“不当人子!那是俺的功劳!俺的功劳!”
就在朱高煦内心痛斥李景隆的时候,朱棣的声音悠悠地传了过来。
“这件事二皇子怎么看呢?”
练习了一整晚的朱高煦起身昂挺胸,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用带着三分轻蔑、三分鄙夷、三分嘲讽,还有一分同情的笑容,胸有成竹地对着朱棣说道。
“啊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