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武安侯府内一片沉寂,唯有烛火摇曳,映照出武安深邃的面容。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传令,请北冥侯夫人过府一叙。”门外,管家应声而答,脚步匆匆而去。
云汐轻步走出,目光锐利,低声对身旁的侍从吩咐道:“你去告诉北冥侯夫人,若她执意不来,我便亲自将陈幸如送至她府上,让她亲眼看看这出好戏。”侍从闻言,面露惊愕之色,却不敢多言,只能应承下来。
此时,厅堂内气氛凝重,老爷子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既然松言与你已有肌肤之亲,便由松言纳你为妾吧。”此言一出,张春如脸色骤变,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我不愿为妾,是他强迫了我!我要做他平妻!”
赵松言闻言,脸色铁青,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张春如的脖颈,仿佛要将她生生掐死。
张春如被他的凶狠所震慑,呼吸困难,只能拼命挣扎,双手胡乱地抓向赵松言的脸庞。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武安侯一鞭挥出,精准无误地落在了赵松言的手上。
赵松言吃痛松手,鞭子余势未消,轻轻划过张春如的脸颊,留下一道鲜红的痕迹。
张春如疼得咬紧牙关,却不肯出半点声音,只是怒视着赵松言,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奕寒在一旁冷眼旁观,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缓缓坐下,目光深邃,不知在思考些什么。老爷子见状,眉头紧锁,不耐烦地看向武安侯夫人:“夫人,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武安侯夫人心中虽有千般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勉强答道:“媳妇并无异议。”她深知,无论平妻还是妾室,张春如都已成为李良晟的人,日后自有办法对付她。
而原本与赵家有婚约的萧云霞,虽非善言之人,却懂得审时度势。
她深知此事已无可挽回,只能默默接受现实。
老爷子见状,终于做出了决定:“暂且如此吧。先送他们回去更衣,待北冥侯夫人到来后,再商议此事如何解决。”
张春如却倔强地反驳道:“有何可议?我本是慕奕寒的妾室,但因厌恶他的为人,不愿与他共度余生,这才做出了那等事。这是事实,我无所畏惧!”
云汐闻言冷笑:“你倒是坦诚得很。既然如此,那就请你父母兄长过府一叙吧。让我们好好听听他们对你偷人一事的看法。”言罢,她挥手示意侍从去请陈家的人。
老爷子对云汐的处事方式颇为满意。他深知陈家断不会允许张春如如此自毁名誉。
而他自己也感到懊悔不已——若非一时心软答应了张春如的请求让奕寒去见她,又怎会闹出这等丑事来?他心中对奕寒更是充满了愧疚之情。
不久之后陈家的人便匆匆赶到。
张父张母听完事情的经过后震惊不已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张春如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张司马怒不可遏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张春如的脸上。
这一掌不仅打在了她的脸上更打在了他的心上。
他心痛欲绝却不得不怒斥道:“你这是要气死我们吗?怎能如此糊涂?这可是你一生的幸福啊!”
然而张春如却毫不退缩她掩面痛哭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与不甘:“你们总是逼我走可你们问过我愿意不愿意吗?他们这样伤我我怎能一走了之?我张春如难道就要被他们欺负不成?他们算什么东西!”
张司马怒道:“那也不必搭上你一辈子!”他深知妹妹的执拗却也无奈于她的无知与冲动。
云汐始终坐在奕寒身旁未曾一言也未曾有任何表情变化她仿佛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一般。
张父则是一脸羞愧之色他作为读书人却教出了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这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亲家老爷事已至此你看该如何解决?”张父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恳求。
老爷子沉吟片刻后道:“两条路要么你们把她领回去要么松言纳她为妾。”此言一出张父心中一松他终于看到了解决此事的希望。
然而他心中也明白无论选择哪条路张春如的未来都将是一片黯淡无光。
而在这场风波中云汐的冷静与果断无疑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她不仅成功地解决了这场危机还巧妙地利用了张家人的心理将张春如推向了更加绝望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