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
这话却不是对齐大太太说的,而是对那搜查的侍卫。
侍卫今日将东宫后院搜了个彻彻底底,本来就十分恐惧。
而最后的结果竟然落在赵侧妃的屋子里,越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离脖子有了三尺远了。
这会儿听到太子话,却也只能眼一闭,头一横,接着将自己如何查到的细节披露了出来。
又再三言明,只在赵侧妃的房里现了这个。
而后太医便走出来作证,言明侍卫说的都是真的,不单是真的,而且还拿出了赵月蝉派遣宫女分批次去太医院取药的记录。
这些记录都有些零散,各种药都有,但是这几服药放在一起,从里头都能挑出同样一种东西,那就是前头说过的褚柳子。
褚柳子原本就是毒药,就是正常人服用,也容易中毒,更不要说是孕妇了。
因而太医院对这一味药管理也十分严格,不但诊病开药过程繁琐,而且若是过了一定的剂量,还会登记在册,而且记录在十分显眼的地方,并上报东厂和锦衣卫。
而赵月蝉这样的行为,显然是在钻这个空子,非但如此,太医院还有太医供出来,赵月蝉利用这段时间管理东宫机会,要求他们所有人都要听从她的吩咐。
所谓的药方根本就没有诊断记录,都是后来填写上去的。
因而甚至还有给宫女看病,留下了看男症的记录。
上头的时间名字都完完全全对得上,不管是任何一个人过来,都不会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假性。
赵月蝉张着嘴,越觉得难以置信。
她伸手指着那几个太医,冷声道:“你们可知道随便诬陷是什么罪名?而且你们还是这么多人串供!你们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是谁?
是谁指使的你们要这样陷害我,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你们说的事儿,我根本就完全没有听说过。”
说完之后她忽然想起来,方才太医说,都是她宫里的宫女自己去的太医院,而且每一个记录都十分清楚明了。
她立时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人来,转而盯着自己的宫女道:“你们都给我站出来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去了没去?看了没看?”
她是侧妃,按道理来说,这样的场合,至多不过就是带一二个宫女。
可谁让她是今晚这场小年宴的策划者,现场到底难免会有许多需要随时补救的事儿。
且她本来就有些显摆的心思在,自然多多益善,将能带出来的都带了出来,那个排场看起来比赵明溪还要大。
偏生就是因为这样,此时都不用四处去逮人了,她大部分的宫女都在。
被自己的主子如此逼问,几个宫女都瑟瑟抖,缩成了一团,却是拼命摇头,一个字儿都没有解释。……
被自己的主子如此逼问,几个宫女都瑟瑟抖,缩成了一团,却是拼命摇头,一个字儿都没有解释。
这个情形落在其他人的眼里,不就正好证明了赵月蝉下毒确有其事么?
赵月蝉这个时候才是真的慌了,她连忙去看太子,然后跌跌撞撞跑过去,一直跑到了太子的脚边。
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没有站稳,她竟跌倒了下去,然后就扶住了太子的膝盖。
“殿下,您快帮帮我,您是最清楚我最了解我的,我心里只有殿下,绝对不会做伤害殿下的事情。”
太子一接触到她的目光,心里就莫名变得十分柔软,看着她哭泣的样子,又觉得心疼得厉害。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开口道:“赵侧妃性子单纯,并不是能做出这种恶毒之事的人,这中间,恐怕还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