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颂华几乎看到了蓝田白眼一翻昏死过去了,到底没有忍住,笑出了声儿。
那家伙落在自己手里那么久,愣是没有交代出任何的关键信息,简直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而且对自己的能力还极为有信心,似乎根本就没有担心过自己会逃不出去。
现在好了,总算遇到了自己的克星。
从这一点上来说,谢颂华着实有些感谢谢琼华的大胆妄为。
她相信,京城流通的那些蛊丹绝对离不开这个人,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属于哪一个层级的高层了。
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民百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吃过他放出来的那些蛊丹。
而且有些还具有成瘾性,也不知道多少人在买不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又是如何度过的,家里生了多少可怕的事情。
想到这里,谢颂华便不可能对蓝田生出半分同情之心。
但同时也有人对蓝田感恩戴德。
就比如此时正在钟情丹上尝到了甜头的赵月蝉。
就连太子妃都十分惊讶于赵月蝉竟然真的得了太子的喜欢。
在太子来看望她的时候,她便故作无意地提起来,“从前只觉得月儿聒噪,殿下也常常说起她不够稳重。
现在看来,咱们宫里头还真要有个这样活泼的性子,殿下进来往后宫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许多。”
太子闻言看了太子妃一眼,似笑非笑道:“看来是孤最近去月儿那里的次数太多了,让太子妃醋了?”
赵明溪心下一惊,脸上却半点儿不漏,反倒娇嗔道:“殿下这帽子可不要随便给臣妾乱扣。
眼下我怀着身孕,已经有人背地里说我这个太子妃不管事儿了,您还如此说我,越让我无地自容了。”
太子这才皱眉道:“是最近又有什么不中听的话到了你耳朵里了?都说什么了?”
赵明溪这才幽幽地叹了口气,“殿下喜欢月儿,臣妾怎么可能会嫉妒?月儿是臣妾的妹妹,自小看着长大的。
从前只担心她那性子会惹得殿下不高兴,会犯错,几乎都没有奢望过殿下有一日真的会喜欢她。
眼下她也算是拨开云雾,我如何会不替她高兴?
臣妾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也不是一般人家的主母,寻常大户人家当主母的都要切忌不能善妒。
臣妾身为太子妃难道还会忘了这一点?殿下是将来的天子,身为太子妃的职责就是要替殿下管理好后宫。”
她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臣妾无时无刻不希望殿下高兴,不希望咱们慈庆宫能宁静和谐,再好就是早日帮着殿下开枝散叶。”
提到这些,太子也微微动容,大婚这么多年,赵明溪是如何一个人,太子心里也十分清楚。……
提到这些,太子也微微动容,大婚这么多年,赵明溪是如何一个人,太子心里也十分清楚。
夫妻两个虽然算不上鹣鲽情深,却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不管是对上从前的赵皇后,还是眼下对宫里的这些侍妾。
太子自问除了赵明溪之外,他也找不到比她更适合这个位子的人。
所以在听到赵明溪这番话之后,他的眼神里便多了几分温和,看着面前的妻笑着道:“你的用心,孤一直都看在眼里,方才那话不过就是故意这么说罢了。”
赵明溪这才放下心来。
她从小学的就是如何做好一个太子妃,自然知道什么样的品性是可以展露在外的,什么样的心思要藏起来。
方才的话也只是一半一半儿。
哪里真的有女人不在乎丈夫宠爱其他的女人,哪里有女人真的不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