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人重复着裁剪的动作,只觉得虎口处与剪刀接触的地方都快要磨破皮了。
偏生这些人如此跟她说话,她还不能歇一歇,不然就好像她是不愿意多练练,好觉自己度快起来似的。
如此大半天下来,等回了家,果然看到自己的手上起了燎泡。
回去便朝蔡知府诉苦。
谁知蔡知府对此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急切问道:“可有从王妃那里得到什么消息?”
这一问,蔡夫人才猛然想起来,自己被那些活儿堆着,只管着忙活,根本就忘了去问这个问题了。
一时间又气又恼,“那医馆里的事情,多得做不完似的,我哪里有那个时间去问,也就是去的时候见了一面,后面根本就没有见着,更别说问她这事儿了。”、
蔡知府闻言轻轻点头道:“早就听说这段时间王妃一直在城里忙着,想来也是忧心前线的将士,你跟着王妃多学学,她既然还在,应当问题不大。”
蔡夫人闻言便皱了眉,“我……我还得去啊?”
“那是自然!”蔡知府立刻道,“这事儿可是有利于眼下战局的,连王妃都日日去,你有什么理由不去?”
蔡夫人很想说她受不了了,但她也不是那等无知的妇人,知晓自己眼下确实没有任何理由推脱,只能咬着牙应下。
而回到王府的谢琼华也累得快要虚脱。
不过她已经去了多日,刚开始站了一整天回来,只觉得自己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后来适应了几日,除了小腿的肌肉有些酸痛之外,倒是已经好多了。
屋子里丫鬟替她揉捏着小腿的肌肉,她也就趁势跟谢颂华说起那知府夫人。
“一看就是个懒性子,还一脸算计的样子,我着实不喜欢这样的人,她既然想凑过去,就让她凑个够,且看她明日还来不来。
这些时日,我可是在外头听到了不少关于她的事儿,算不得什么高门大户,哪里就养出这般娇妗的性子,着实有些可笑。”
谢颂华正在改一个方子,待写完最后一味药,将那药方拿到一旁晾干的时候才温声道:“与她出身如何没有关系,在这大同境内,她就是这地方上的第一夫人。……
谢颂华正在改一个方子,待写完最后一味药,将那药方拿到一旁晾干的时候才温声道:“与她出身如何没有关系,在这大同境内,她就是这地方上的第一夫人。
蔡知府在大同当知府一当就是十来年,她也就在这里待了十来年,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身份地位了。
莫说是我,恐怕就是来个公主,她也未必当回事儿。”
谢琼华撇了撇嘴,“你这身份也不比公主差啊!”
谢颂华只是笑笑,没有接她这话茬儿,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情来,“不过你倒是得要替我做一件事情。
这个蔡夫人若只是性子傲慢些,肚量狭窄些,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就怕她聪明过头,闹出什么事儿来,正好这几日她往医馆里去,你就好好盯着她,我这边的人,怕是蔡府的人都有印象,不若你在那边留意比较好。”
谢琼华蹙眉想了一会儿,惊讶道:“你是怕她……”
话没有说完,就看到谢颂华轻轻笑着点了下头,“且莫要说出去,从百越他们说的话看来,蔡知府还是相当称职的,他的这位夫人也未必就那般拎不清事儿。
若是她没有那等心思,倒是我小人之心了,闹出来恐怕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谢琼华撇了撇嘴,“我是那般不靠谱的人么?你既然这般说了,我自然知道怎么处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