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华顿时喜出望外,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兄长的声音如此好听,她欢喜地转过身,谁知就看到后面马车里钻出母亲安氏的脑袋来。
看到安氏吊起来的一双眉毛,谢琼华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眼珠子转来转去,却还想不出合理又能糊弄的理由。
安氏却已经叉着腰从马车里出来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什么时候出来的?你的丫鬟呢?跑出来做什么?
不是说这两日身体不舒服么?上个月那余公子不去见,前儿那柳公子又不去见,回回说什么身子不舒服,怎么今儿又气色这般好了?”
安氏大约是实在被这一双儿女气得很了,也顾不上自己此时是在什么场合,叉着腰就骂了起来。
谢琼华看着旁边一溜儿看热闹的人,顿时大窘,连忙快步上前拉着安氏的胳膊就往车上拽,“娘,你……你好歹顾及着点儿名声,你若是再这样说,我可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安氏这才注意到周围人都指指点点地看着他们娘儿俩,这才反应过来,便朝着外头看热闹的人骂了两句,这才拽着女儿进了马车。
母女俩这一路,自然是一个在教训,一个在接受教训。
好不容易等回了家,谢琼华几乎还没等车停稳就赶紧跳下了马车往后院跑了。
气得才刚刚翻出名册想要回屋好好与女儿说道的安氏又忍不住叫骂。
谢琼华趁着母亲管妹妹去了,赶紧调转马头又逃了出去。
今日他完全是被安氏压着去相亲的,也不知道安氏是不是被这一双儿女伤了心,如今当真是什么样的人家都肯接受。
被她拉过来的女子虽然年纪大了些,家里穷了些,谢温华都能接受,可是她实在不能理解的是,他母亲难道对儿媳的相貌已经完全没有任何要求了吗?
好歹也要为以后剩下的孩子多考虑一点儿吧!
看着那姑娘一脸的雀斑,谢温华着实没有办法再在别人面前扮演孝顺听话的儿子了。
这个时候不趁着妹妹被抓赶紧跑,说不定他母亲还能赶趟给他安排下一场,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个休沐日就这样被浪费了大半天。
安氏也确实顾不上他了,虽然儿子年纪不小,但是女儿才是更要紧的那一个,毕竟是个姑娘家,若是再不出嫁,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可安氏却没能在谢琼华的屋子里逮到她,绕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人影。‘
问就是谁都没有看到大姑娘。
家里这么大的地方,这样的找法,能找到人才奇怪。
听着外头的鸡飞狗跳,谢琼华忍不住抱怨,“我也实在不理解,你就不能管管她?”
被她指责的人此时正坐在书案前翻找东西,闻言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没大没小的东西,那是你娘,哪里有你做女儿的如此说她的?”……
被她指责的人此时正坐在书案前翻找东西,闻言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没大没小的东西,那是你娘,哪里有你做女儿的如此说她的?”
“那你可还记得你是我爹不?”谢琼华越生气了,“她这样欺负我,你就不能管一下?”
“这话更是荒唐,”谢长清抖了抖胡子,“你娘能欺负你?这世上没有人比你娘更疼你的。”
得了,打温情牌她不可能打得过自家老爹。
谢琼华放弃了,在她爹眼里,安氏除了揍他什么都是对的。
她也懒得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横竖安氏最不喜欢的就是谢长清,也不会找到这个院子里来。
“对了爹,听说那位云先生是太子安插在叔父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