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熟客的好处,这样大的一家青楼,出入就跟自己家里似的。
此时一二楼也只有一些洒扫的下人在,看到他都轻声打招呼。
也不管认识或不认识,叶容时好一通打赏,等上了三楼,荷包也空了。
一上来就看到欢喜姑姑坐在三楼的窗边,听到动静不咸不淡地道:“这么长时间没来,是一来就当上散财童子了?”
“都是姑姑的人!”叶容时笑嘻嘻地登上来,在他对面坐下,一双桃花眼笑得风流无双,“那便是自家人。”
“呸!”欢喜姑姑啐了他一口,这才缓缓起身,“谁跟你是自家人?小小年纪,占我便宜呢!”
“姑姑!”叶容时撒娇的劲儿立刻又上来了,“给我几个胆子也不敢占您便宜啊!”
寒暄的话说到这里便算是说完了,叶容时脸上的笑容没变,但是语气却认真了起来,“文家确实倒戈了,但是不是宫变之前,实际上,文家一直支持的就是太子,且据我所知,此前的西南大乱,他们也有参与。
文小公子一直和我在一起,倒是不用很怀疑,可是文家二爷那段时间说是去巡边,可我后面打听,巡边的分明就是文二爷跟前的军师。”
欢喜姑姑靠在美人榻上,一双美目似睁非睁,却也没接过叶容时的话头,也不知道她到底听到他说的这些话没有。
叶容时也不急,只是徐徐地说着,将自己这一两年间所见所闻所想尽数告诉面前的人。
欢喜姑姑一直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末了,才笑着道:“出去了这么久,净忙着这些事儿了?我还以为你跟着文小公子,是因为长宁。”
叶容时面上的表情一僵,唇边泛起一抹苦涩,却没有多说什么。
欢喜姑姑将他的反应收在眼底,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有人提起长宁的婚事了。”……
欢喜姑姑将他的反应收在眼底,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有人提起长宁的婚事了。”
叶容时一惊,猛然抬起头来,“什么?”
“长宁再这么耽搁下去,都快要双十了,宫里的事儿一桩桩的生,被人忘记了是正常的,但也不可能一直没有人想起来,宗人府那边总有责任要提醒。”
叶容时不由握紧了拳头,却是咬紧了牙关没有多说一个字儿。
欢喜姑姑看他的目光中便带了两分探究,“这一次你入宫,都没有顺道去看她一眼?”
“姑姑说笑了,我如今已经有了家事,长公主并没有在外建府,我一个外男如何好去看她?”
欢喜姑姑却是轻轻摇头,“实际上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你好好的答应娶那么个人回去做什么?”
叶容时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却没有就这件事情接着往下说。
“时雨兄去了江南?”
时雨,是谢温华的字。
欢喜姑姑轻轻应了一声,“也该去了,恐怕时间不多了。”
叶容时知道欢喜姑姑说的是什么,便提起江淑华给的东西来。
“怎么这个人还没死,这个宸王妃的手段这般软弱么?”欢喜姑姑听到江淑华的名字,脸上分明带了几分不耐烦。
叶容时笑着道:“姑姑又不是没有跟谢颂华接触过,她也就看看病还行,要她做出什么有手段的事儿,可别带什么指望。”
“早知这般软弱,当初也不该选她。”欢喜姑姑说着,脸上的烦躁越明显了,“倒是那个国师,实在叫人担心,竟那般深不可测。”
叶容时听着话,脸色陡然大变,“姑姑与他交手过了?”
“要不然你以为为何我这会儿一直躺着跟你说话?”
叶容时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被国师伤了?”
“准确的说,”欢喜姑姑颇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我连他的面儿都没见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