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兮手里的棋子陡然重重地拍在了棋盘上,让整张棋盘都立刻乱了,“你在胡说什么?”
“叶姐姐!”江淑华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这话我可没有胡说呀!你自己当时就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在对方满脸错愕和惊诧的表情中,江淑华一字一句地讲述,“在此之前我是真的不知道,原来叶姐姐和三王爷少时的关系那般要好,甚至两个人还曾互通书信。
想来,叶姐姐最后被陛下指入东宫三王爷心里该是很难受的吧?不然也不会在眼看着自己势败的情况下,竟然还想着要将叶姐姐带走。”
叶瑾兮整个人都不住地颤抖起来,她伸手指着面前的女子,冷声道:“江淑华,你不要血口喷人!”
江淑华却是一脸无辜地看着叶瑾兮,“叶姐姐,我都说了,在我心里,早就已经将你当成自己人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不用如此紧张。”
自从当初的事情生之后,哪怕已经告诉了太子,可江淑华心里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就此放下。
距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可太子那边还时不时地查出当初萧既载的党羽,可见那人当初在朝堂的耕耘之深。
若是当初她手刃三皇子的消息传出去,别说三皇子在外头的那些党羽了,恐怕这个宫里头她就寸步难行。
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在努力找寻关于叶瑾兮的一切,因为这个人是唯一的目击者。
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个英国公府的小姐,也并非看上去的那般完美无瑕。
年少时她时常入宫,这不,就与几位皇子之间都有了些牵扯,而其中便以三皇子最为要好。
虽然两个人长大之后,来往少了,但少时的来往难道就当不得一回事儿吗?
暗自蛰伏,利用自己手里的人手,塌方制造出了足够的证据,证明叶瑾兮和三皇子之间有私情。
原本是想着,若是一招事,她完全能将这件事情推到叶瑾兮的身上。
叶瑾兮身后是英国公府,那么这一潭水,就算是彻底搅浑了。
不管是那一方对那一方下手,那都与自己这样的小虾米无关,更何况她早就已经将当日的事情报告给了太子,手里还有小郡主这张牌,太子无论如何都会保下她。
只是她一直没有想好,这样重要的一张牌怎么打出去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或者准确的来说,她一直在等一个契机,一个太子需要她将水搅浑的契机,她能趁势又立一功,那么叶瑾兮这个侧妃的位子名正言顺地就会落在她的头上。
万万没有想到,谢颂华竟然会将自己所有的谋划打乱。
那张方子竟然会被她拼出来。
她不得不先动用叶瑾兮这颗棋子了。
“当初叶姐姐和三皇子之间情意绵绵的书信,我这里还有呢!可万万不是胡编乱造的,而且……我还有证人!”……
“当初叶姐姐和三皇子之间情意绵绵的书信,我这里还有呢!可万万不是胡编乱造的,而且……我还有证人!”
叶瑾兮只觉得荒谬,她与三皇子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不妥当的关系,若说往来,自然是有。
当初几个皇子都在上书房上学,几个年幼的公主也同样由翰林院的翰林授课,她作为国公府唯一的女孩子,自然便被召进来做伴读。
当时才多大,互相之间也完全还没有涉及到储位之争,嘻嘻哈哈的年少时光,哪里有那么多的避讳。
不管是坐在龙椅上的裕丰帝,还是各家各府的长辈,都极赞同这些孩子们之间的交流。
所谓情意绵绵更是不知从何谈起。
但是叶瑾兮也不是小孩子,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江淑华说出这样的话来,手里头必然已经掌握了一些东西。
而且这些东西很有可能是经过了她的胡乱捏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