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回过身,也向刘俭示意。
众人将酒一饮而尽后,却听远处一声怒吼!
紧接着便响起了铁器相交的声音,似乎是谁哪句话没说对,引了内讧。
这一下子,董卓的面子彻底挂不住了。
当着这么多人外人的面,在他主持的大飨酒宴上闹事,这等于是火辣辣地抽了他一个大嘴巴,生疼生疼的那种。
“咣!”
便见董卓将酒卮重重地拍击在桌案上,怒声喝道:“何人竟敢在军前放肆!还不给我擒下审问!”
董卓这一怒,事件自然就变的大条了,想压也压不住。
他的一众亲卫纷纷下场,向着吵闹声的源地急的奔了过去。
张飞兴致勃勃地看向那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兄长,好端端的,咋就有人闹起事了?你不是说让俺来学董卓治军吗?就治成这个样子?”
刘俭心中也有些疑惑。
大飨时候军中出现哗变,这也算是忌讳了,按道理以董卓这般善于治军的人来说,不应会出现这样的事才对啊。
不多时,便见董卓手下的侍卫们将两个身材魁梧的并州壮汉带到了董卓的面前。
这两个壮汉皆身材魁梧,特别是站在前面的那一个,其英姿勃,几乎将在场中人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那大汉身高八尺,体姿雄壮,面有猛虎之态,腰臂有猿豹之姿。
此人往当中一站,比周边诸人皆高出一头,大有英杰之气。
相比此人,他身后那个和他一同闹事,很明显就低调、不起眼了许多。
此等军中俊杰人物,旁人见的少,皆啧啧称赞,然董卓常年奔走于西凉,并州,西域等苦寒之地,猛士见的多了,并无什么大惊小怪。
他心中此刻只有无尽的愤怒。
“汝等何人?竟敢当众哗军!找死不成!报上名来!”
董卓的吼声中,充斥着熊熊的怒火。
当头那面英姿勃的大汉朗声道:
“九原吕布!字奉先。”
另一个看着远没有吕布起眼的军士则是平静道:
“河阴高顺,字仲遂。”
刘俭听到这,手中的酒卮不自觉的微微一晃。
随后,他开始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两个人来。
难怪难怪,能在此非常之时,做出非常之事的必然不是凡夫俗子,若是这两个人,倒也是说得过去。
现在的吕布和高顺还是非常年轻的,想来在并州军中的地位不是很好,也没到完全扬名的时候,难道他们是想乘着这次机会扬名?不应该啊,如此行径,怕是名不能扬,少不得回头还会挨一通棍棒。
想到这,刘俭端起酒卮泯了一口,目光变的有些深沉。
倒是一旁的张飞和韩当,在看到吕布的一刹那,先是露出了惊奇的神色,紧接着又露出了几分跃跃欲试之相。
面对此情此景,匈奴人的心情此刻也是五味陈杂。
虽然南匈奴多年来一直依附于大汉屯于美稷,但毕竟归根结底是两个不同的政权,且依附于大汉朝的期间,南匈奴多年来也有不少部落叛汉,最终也被镇压,他们的潜意识里一直还是希望能够自主的,但可惜的是,着实没有这个能耐。
如今的大汉朝破了鲜卑,一时间汉军风头无二,羌渠单于虽然派人来祝贺,但心中也不免多少有些嫉妒和苦涩。
董卓当着匈奴的面大赏诸人,也是无形中大涨汉军威视,压灭了异族气焰。
单就这一点而言,董卓功劳不小。
诸郡司马皆汇报完毕,各郡有功之士皆得赏赐,三军气势高涨,大宴气氛正高之时,隐隐的,突听不远处响起了一阵杂乱之声,似乎是有人在争吵,且声音越来越大,那气氛与眼前这股欢快的气氛甚不协调。
受董卓大飨的诸将士们的纷纷扭过头朝着声源望去,并开始彼此的交头接耳的攀谈。
董卓的脸色有些阴霾,刚刚炒起来的气氛突然被人打断,令他非常不爽。
他冲着身后的随侍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随后便见董卓高举酒卮,对匈奴使者道:“请满饮!”
匈奴使者似乎也被那声音吸引了注意力,被董卓召唤后方才回过神,他急忙举起酒卮,与董卓遥相敬酒示意。
董卓回过身,也向刘俭示意。
众人将酒一饮而尽后,却听远处一声怒吼!
紧接着便响起了铁器相交的声音,似乎是谁哪句话没说对,引了内讧。
这一下子,董卓的面子彻底挂不住了。
当着这么多人外人的面,在他主持的大飨酒宴上闹事,这等于是火辣辣地抽了他一个大嘴巴,生疼生疼的那种。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