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侍郎话,小人乃是袁府中人,奉家主之命,备些许家用之物,给侍郎送来,并无贵重物品,皆是平常之具,侍郎初至京城,就是租了宅舍,想必也不比家中住的舒服,我家主人命我等准备一应俗物,供侍郎在雒阳安居。”
“袁府?”
刘俭眉头一皱,若论姓袁的,在整个雒阳城中,排名第一的自然是袁隗无疑。
但袁隗身为袁氏宗主,又是三公,岂会亲自命人给自己一个小小的郎官送东西?
定不是他。
如此,想来就只有袁家那些二代中人了。
好歹自己如今也有些名头,有些身份,袁家二代那些人想来招揽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刘俭此刻的脑海中,先蹦出了一个人名——袁绍!
天下楷模袁本初,以他的为人和能力,最有可能第一个想要招揽自己。
刘俭心中基本认定了对方就是袁绍的人。
但他还是拱手问道:“足下既自称是袁府中人,不知你所言的家主是袁家的哪位上官?”
那人笑道:“我这里有家主的名刺,邀请侍郎往府上一聚。”
说罢,便即递上名刺与刘俭。
刘俭打开一看,心中颇惊。
姓袁的二代之中,按道理这个人是最不应该搭理自己的呀。
是袁绍和袁术的兄长,也是袁逢一脉的嫡子,大家心中公认的下任家主,袁基。
刘俭心下思索了半晌,终于开口:
“东西留下,代我向君侯转达谢意,翌日当亲往府上拜访。”
吕强走后,刘俭在心中开始暗自琢磨。
既是天子找宗正查自己的家族的底子,那就说明,刘宏对自己这个汉室宗亲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却也难怪,除了宦官之外,以刘宏的角度来说,真正能够让他有信任感的人,也只有刘姓的宗室中人了。
似刘焉和刘虞这样的人,在天子心中的位置,就异常的重要。
换成别人敢向刘宏谏言废史立牧,还把自己给推荐出去的,腿给他直接打折。
自己,应该还是处于考核期之中吧。
……
一夜过后,其他的郎官接岗,刘俭下卯回家。
累了一夜,他着实是有些困倦了。
回到他在南郊的家中,却见自家的宅舍之外,停着一辆牛车。
车上放置的都是一些打包精良的木箱,虽然看不见里面装的是什么,但只要细微地琢磨一下,就大概能够猜到——定是礼品无疑。
只是好端端的,为何有人准备了一车礼品来到自家门前?
刘俭疑惑地走到自家门口,看见一些人在门前与郑慈交涉,想来是送礼之人。
郑慈看到刘俭回来了,似是松了一口气。
她急忙上前,对着刘俭问安。
“阿姊,此些是何人?”
郑慈低声道:“郎君,亏了你回来,这些人自称为袁氏家人,奉家主之令,带些许薄礼来问候郎君,他们适才放下礼就要走,妾身让李大目拦住他们,说什么都要等郎君回来在做处置。”
这京城中的礼,确实不是谁家的都可以收,要知道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郑慈在刘俭的门宅替他守着底线,让刘俭很是放心。
“有劳阿姊了。”
刘俭冲她点了点头,随后便去见那些前来送礼的人。
“敢问足下何人,为何持礼来刘某宅舍?”
领头的人虽是仆从打扮,但说话和行事都极为知礼,一看就是从高门大户人家中出来的人物。
“回侍郎话,小人乃是袁府中人,奉家主之命,备些许家用之物,给侍郎送来,并无贵重物品,皆是平常之具,侍郎初至京城,就是租了宅舍,想必也不比家中住的舒服,我家主人命我等准备一应俗物,供侍郎在雒阳安居。”
“袁府?”
刘俭眉头一皱,若论姓袁的,在整个雒阳城中,排名第一的自然是袁隗无疑。
但袁隗身为袁氏宗主,又是三公,岂会亲自命人给自己一个小小的郎官送东西?
定不是他。
如此,想来就只有袁家那些二代中人了。